即使是喝醉了,她不忘懟他一句,倒讓他哭笑不得。
心裡還有一絲苦澀,如果衛茯苓不是衛相的女兒該有多好,自己就不必對她有如此多的猜忌。
衛相想要取代自己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但奈何他朝中勢力盤根錯節,一時動他不得。
墨彥昭的目光一沉,對她這一副曼妙的身子頓時興趣全無。
剛想轉身離開,自己的手卻倏地被人拉住。
回頭一看,衛茯苓不知什麼時候掙扎著起來了,默默地將他的手拽住。
“幹嘛這麼快就走?陪我聊一聊天。”她微微的嘟著嘴,樣子竟帶著幾分不多見的嬌俏。
墨彥昭掙脫不得,只得又默默的坐了下來,望著她這一張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臉,一時無言。
“好好睡覺,不許再說話。”
墨彥昭冷著聲音威脅。
衛茯苓果然是聽了他的話,乖乖的躺回床上,闔上眸子,又呼呼大睡過去。
直到她沉沉的睡了過去,墨彥昭才默默的離開她的寢宮。
已是半夜時候。墨彥昭獨自一人回到寢宮之中,卻不準備睡去,端坐在床上,只微微的合著眼。
好像在等待什麼。
不多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墨彥昭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竟是一絲的睡意都無。
一個人悄悄的推開了門進來。墨彥昭抬頭一望,那人關好了門,便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跪下去回話。
“皇上,你派我調查的事情,現在並無太大的進展。只是查出了衛相一些其他的無關痛癢的事。”
難道此事真的跟衛相沒有關係嗎?這怎麼可能呢?
“你還調查出來了些什麼?”墨彥昭不禁問道。
他的侍衛快速的跟他說道:“屬下還注意到,安定公和朝廷中的幾個大臣,最近過往甚密,但之前也有此等做派,此時這麼看來倒也不突兀。”
“至於他和安定公的事情,現在還無其他的定論。”
墨彥昭頓時有一絲失望,低下了頭,冷冷的說道:“繼續給我查,只要他真的插手了謀害安定公的事,必然會露出馬腳來。”
那人連忙領命,再無其他事要稟告,便一個閃身,又失去了蹤影。
墨彥昭眉頭深蹙,這又怎麼可能呢?
自己總認為此事一定與衛相有些什麼聯絡,現在卻毫無破綻。
難道是他隱藏得十分的好,並未讓自己發現?
或許他已經銷燬了手上的證據!
衛茯苓在床上沉沉的睡了一宿,到第二次醒來時覺得頭痛難忍。
按著太陽穴皺著眉。
“嬤嬤,我的頭像是要炸了一般。你趕緊幫我看一看。”
虞嬤嬤實在忍不住,數落了幾句:“娘娘,你這是喝酒喝得多了些,昨日我的囑咐您全然不聽,酒這個東西喝多了傷身!”
衛茯苓吐了吐舌頭,昨日自己一時高興把這囑咐給忘了。
雖然自己酒量不差,但那些酒著實烈。
聽衛茯苓這般抱怨,虞嬤嬤十分細心地下去,特地去煮了一碗醒酒湯來,給她灌了下去。
一碗下肚,衛茯苓這才覺得漸漸的好了起來。
這一覺睡到晌午,熱鬧都被自己給錯過了,她頓時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