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忙上前勸道:“二位大人且息怒,你們把案子交給他審就甭操這份心了,坐下喝茶,坐下喝茶。”
魯太守與黃知縣也沒法,只好沉著氣坐了下來,這時仇天宇與幾位衙役抬著三個浴盆走開,浴盆裡熱氣騰騰。
仇天宇與眾衙役將浴盆往三位刺客面前一放,炎廣巍笑起臉道:“三位好漢請慢享。”
三位刺客一瞧,洋洋自得傲起頭來,好似在說怎麼樣,拿咱們弟兄沒轍了,而後哼了聲道:“哼,這還差不多。”
說著幾位衙役來到他們身前,為其寬去了血衣,脫的光溜溜只剩一條褲衩,而後炎廣巍笑請道:“三位,來試試水溫吧。”
三人被衙役帶到浴盆旁,讓他們試了試水,三人滿意道:“正合適。”,於是衙役扶著三人慢慢入了浴盆中。
三位刺客踏入浴盆,立刻露出一副舒坦之態,舒爽地“啊”了聲,而後依在了浴盆之中,那個美勁就甭提了,炎廣巍上前問言:“三位舒服嗎?!”
三位同時讚道:“醜鬼,你算是辦了件人事。”
炎廣巍陪笑起道:“你們舒服就可。”,於是與這三位刺客聊起了閒天來,他們是越聊越歡,越聊越投機。
而一旁的魯太守與黃知縣依坐在椅上,瞧得氣不大一出來,心說這是哪門子審案,就差把這三位當爺供起來,於是坐在那兒直運氣。
而炎廣巍與這三位刺客聊著聊著,忽然就問起道:“哎,對了,你們做了這麼件驚天動地的大案,是誰讓你們做的,說來聽聽,我不會外說的?!”
這三位刺客聽言哼哼笑道:“你是想套咱們話吧,別想美事了,我們是不會說的。”說罷這三位得意的笑了起來。
炎廣巍也隨之笑道:“是嗎?!不說也就算了,可我覺得你們這湯水中還缺點味,若再加點藥石,對你們傷口卻有好處。”
這三位刺客一時沒聽出味來,欣喜地笑起道:“要加什麼藥石啊?!”
這時只見炎廣巍笑著笑著,忽然臉色一沉喝道:“來人,上料。”,只聽兩旁衙役猛然厲喝一聲:“是。”
還沒等三位刺客反應過來,衙役們就“呼啦抄”一下湧上前來,如狼似虎般死按住這三位刺客的肩膀,“啊”三位愣是一驚,忙要掙扎出浴,可已然為時已晚,他們每人都被七【八】位衙役按在了浴盆之中,而後有另外九名衙役端著九大盆青油油的湯水就往三個浴盆中灌去。
可別小瞧這九盆湯水,這可是朝天椒熬出湯水,比紅辣椒辣上十倍,衙役們就這麼一灌,三盆浴水立刻變成了火辣的湯水,而後還有人往三個浴盆中澆滾水。
這三位刺客本就渾身是傷,被滾燙的辣椒湯一刺,立刻疼的“嗷嗷”亂叫,似火燒周身,如滾油澆體,痛的三人完命的掙扎,渾身直在抖顫。
三人在辣中“嗷嚎”大叫,如同殺豬的相訪,聽的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炎廣巍立刻衝著三位吼問道:“你們幕後主使是誰,是招是不招?!”
三人已然痛刺骨心,顫體直縮,他們連哭帶嚷道:“讓我們出來,讓我們出來。”
炎廣巍見他們還是不開口,忙又命道:“來人,拿傢伙。”
有衙役立刻拿來了三樣東西,往三位刺客面前一放,三人見了立刻嘰愣一顫,驚嚷起:“不要,不要啊。”
炎廣巍冷笑一聲道:“來人,將他們拖出來用刑。”
衙役們一把架住他們三人的胳膊,將其拖出了辣椒水來,三人一被拖出就連聲喊嚷道:“我招,我招,我有招。”
衙役們將三人往地上一扔,三位大男人立刻蜷縮在地上,嗚嗚哭泣起來。
炎廣巍到底拿出了什麼刑具將這三位錚錚鐵漢嚇成這副模樣,原來他拿出的是打理馬毛的馬刷,這馬刷不是用軟毛而制,而是用硬毛所造,只因馬皮較厚,用硬毛刷才能解癢,因此馬刷的毛硬比鐵絲。
你想啊,三位刺客渾身本就是棍打鞭抽之傷,用溫水一泡,雖然會疼,總比被打被抽的要輕多了吧,這一泡,面板就浮脹開,而後一用辣椒水灌之,傷口肯定疼的腫脹,這面板一腫一浮,若拿硬如鋼絲的馬刷一刷,那不刷一下掉一層皮,而且又是被辣椒水泡過,那更疼無比。
這種刑法江南三燕哪受過,一瞧就心寒半截,這才招了供,說出了是何人差使他三人行刺張婆子,原來正是焦仁虎。
江南三燕如霜打了般,垂頭喪氣地簽字畫押,這算是有了證供,魯太守命人將他們帶下,好生醫傷。
江南三燕被帶下,魯太守叫人把張婆子帶上堂來,張婆子雖然沒聽到江南三燕親口說是太子爺指示焦仁虎刺殺自己,可心裡早有了數。
她也如霜打了般往堂上一跪,兩眼便失了神,魯太守一拍驚堂木,她是渾身的一顫,魯太守厲聲對其說道:“張氏,你剛才可聽清?!”
張婆子無力地點了點頭,魯太守又說:“那焦仁虎這一次派人殺你不成,下次還會派人來殺你,你若想不被焦仁虎所殺,就把你知道一五一十說來,不然本官讓你受他三人之刑。”
這張婆子本就嚇的沒了魂,再被這一嚇,膽都沒了,立刻就滾了焦仁虎為惡鄉里,搶霸民女,賣女於青樓的所做惡行全抖了出來,於是魯太守也讓其簽字畫押。
一切辦妥,魯太守就連夜寫了份奏摺,將焦仁虎的罪行一一列出,讓人馬加鞭送往長安。
為何魯太守要這麼急著辦了焦仁虎,原來這焦仁虎仗著是太子爺的人,不買魯太守的帳,魯太守讓他這樣他不這樣,要他那樣他不那樣,處處與魯太守作對。
焦仁虎也不是存心與魯太守為仇做對,而是要在魯太守面前擺個譜,讓魯太守知道知道自己是歸太子所用,別人的帳不買,他有時也拿權勢壓壓魯太守,讓其臉面不好瞧。
因此一來二去,久而久之魯太守就對焦仁虎懷恨在心,只是不說而已,這次一瞧這案犯在焦仁虎身上,於是暗中大喜,這才上書朝廷奏了這一本,好除去這心頭之患,這才叫自作自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