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的,做生意啊,哪有不虧錢的道理。這樣子,八萬塊錢,我們吃點虧,你好我好大家是不是。”
“沒有錢。”
陳越把腦袋別向一邊,硬邦邦的回應著。
“啪啪啪”
劉東雙手拍打著,怒極而笑。
“有種,小子你有種,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這個傻逼。”
劉東說著掏出手機。
“唉,唉唉。”
一個肉滾滾的身體伸著個烏龜腦袋,邁動羅圈腿跑了進來。那模樣,跟舉起手來裡面的那個羅圈腿鬼子差不多。
“劉總,劉大爺,先別打電話。”
“你是誰啊,老子和你不熟。”
冬瓜身體烏龜腦袋羅圈腿,這種人就不配跟他劉東認識。
“劉總啊,這個開乾洗店的就是一個窮光蛋啊,一分錢都沒有,找我到貸款公司幫忙貸了三萬塊錢盤下這個乾洗店。。。。。。”
“打住,打住。”
唐韻不耐煩的揮揮手。
“老子不管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今天不賠償十萬八萬,明天你們就等著重新裝修。”
“劉總,真的。這個小子以前就是一個流浪兒,要不是我肥凱分一點橋洞給他遮風擋雨,這小子早已經給雨淋死了。”
肥凱連比帶劃的說道。
“好慘哦。”
唐韻誇張的拍拍胸脯。
“吹,死肥豬,你就給老孃繼續吹。”
“劉夫人,這些都是真的。認識這小子的時候,我們大概十來歲的樣子,我們表面上光鮮,美其名曰自力更生,勤勞致富,其實就是藉著翻垃圾桶撿礦泉水瓶的時候找東西吃。劉夫人,說起來您都不相信,就我們這些在垃圾桶跟野狗搶東西吃的孤兒,每天晚上都要按額交保護費。”
“呵呵呵,保護費?”
唐韻嘀咕一聲,一副看戲表演的表情。
“你們這是影視劇看多了吧?我們五棵松中藥材市場,三千多個商鋪,怎麼沒有人過去收保護費?”
“是啊,要交保護費的劉夫人。你們五棵松中藥材市場,那可是雁城赫赫有名的龍頭企業,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到五棵松收保護費啊!”
唐韻和劉東,一臉得意的揚著脖子。
肥凱突著金魚眼睛,口沫橫飛。
“我們十幾個住橋洞的流浪兒,每天晚上要交五十塊錢的保護費,一毛錢三個礦泉水瓶,每天我們起早貪黑翻垃圾桶,要撿1500個交保護費,交不夠就是拳打腳踢,下雨天連橋洞都睡不了。我們都是十歲左右的流浪兒,根本沒有老闆敢收留我們,到冬天沒有礦泉水瓶撿,有好幾個小夥伴,熬不住拳打腳踢,都餓死,冷死了。好不容易熬到成年,我和這個小子才死皮賴臉的找到工作,前幾天,這小子苦苦哀求我給他貸款,他要當老闆,都是難兄難弟的,儘管我知道貸款公司的錢用起燙手,規定時間還不上,我身上就要少兩個零件,但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貸了。”
肥凱一臉悲慼。
“一起在死人堆裡睡覺,一起和野狗搶東西吃,我們這麼賤的命,還有什麼比死更加可怕的事情啊,劉夫人啊,您就高抬貴手吧。”
“啊,不要說了,死胖子你太噁心了”
唐韻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五萬,五萬塊錢是我忍受的最低底線,要不然你們就等著關門大吉,繼續去睡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