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家都要面子啊!
六面旗杆以慣用的座位方式來說,中間兩面為尊,算上等;右邊兩面次之,算中等;左邊兩面最次,算下等。
在這一次的六個國家之中,秦趙最強毫無懸念,算上等;韓國最弱也無爭議,算下等;可是這魏、齊、楚三個國家都是差不多的,算是中等。
於是問題就出來了,中等旗杆位置只有兩個,但是中等國家卻有魏、齊、楚三個。
而這三個國家之間又各有宿仇,是絕對不可能相讓的。
所以這三國之中隨便哪兩個國家湊在一起,那都絕對會發生衝突。
而且這一次的旗杆事件也並不僅僅是為了挑撥而已,等到這些傢伙鬧得差不多了,趙丹還可以出去收拾殘局,順便刷一波聲望。
“讓他們鬧吧!派人盯著他們,等他們鬧夠了,寡人再出馬解決!”這是趙丹對虞信所說的話。
此時此刻的高臺之下,魏王圉和齊王建就處在互不相讓的緊張形勢之中。
只見魏王圉喝道:“齊王,還不速速解除寡人麾下大將鍾成之困,否則的話寡人揮兵進擊,今日便要將汝來一個裡外開花!”
魏王圉話音一落,魏國計程車兵們立刻就一個個弓箭上弦長劍出鞘,殺氣騰騰看上去隨時都可能發動進攻,擊破齊軍對魏國將軍鍾成所部的包圍。
齊王建聽了魏王圉這一番威脅之意十足的話,眉頭也是一陣亂抖動,冷聲喝道:“魏王!寡人乃堂堂齊國之君,還由不得汝來對寡人發號施令!汝麾下之鐘成膽大妄為,竟然在寡人面前射死齊國之勇士,簡直罪不可赦!汝若是願意將此人交於寡人審問,再將汝魏國之旗幟解下,此事便可作罷!”
魏王圉一聽同樣也還以一聲冷笑:“齊王,這旗幟乃是寡人命人先掛上的,汝明明後來,卻想要搶奪寡人旗幟之位,簡直可笑!此事斷無可能!”
兩人你來我往激烈爭吵,一個個面紅耳赤,毫無國君風範。
兩支上萬大軍在此對峙,早就吸引了附近幾座大營之中的目光,無數人在附近的大營之中或站或立,指指點點的圍觀著這兩位年輕大王。
“哦?”齊王建臉色越來越冷,到最後幾乎已經完全不再掩飾自己言語之中的憤怒了:“所以魏王今日是執意要和寡人作對到底了?”
魏王圉呸了一聲,同樣是毫不相讓:“執意作對到底不肯悔改的,怕是齊王自己吧?最左面的旗杆還空著呢,汝儘管去懸掛汝齊國旗幟,寡人定不阻攔!”
便在此時,一陣掌聲突然響起。
“好,好,魏王此言大善,深得寡人之心!”
伴隨著這一聲話語,一支大軍突然從北面出現,來到了正在緊張對峙的魏王圉和齊王建面前。
魏王圉和齊王建同時驚訝的轉頭看去,才發現原來是楚王元來了。
楚王元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齊王建,眼中滿是絲毫不帶掩飾的恨意,對著齊王建喝道:“田建!汝明明後至,卻欲搶奪魏王之旗杆,此行此舉,果然是一如如田氏先祖那般卑鄙無恥!今日寡人倒要看看,汝究竟還能夠無恥到何等地步!”
魏王圉一聽這話馬上就樂了。
看來這楚王元也是按捺不住,要跳出來踩齊王建一腳啊。
不過想想也正常,蘭陵之戰才剛剛過去沒多久呢,作為失敗一方的楚王元肯定是對齊王建非常不爽的。
齊王建臉色則立刻變得難看了下來,喝道:“熊元,汝安敢在此信口雌黃,辱及寡人先祖!寡人今日定要讓汝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