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名捕快明火執仗,控制住局面之後,路大安才慢慢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昂首闊步、趾高氣昂,似乎要用自己的氣勢壓得在場的牛煦瑾和商漢臣服服帖帖一般。
牛煦瑾上前賠笑道:“都尉大爺您這是?大晚上的忙什麼呢?”
路大安並不搭話,似乎沒有聽到一樣,他只是耐心地等著手下們四處搜查以後彙報上來的情況。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所以他很耐心。
終於,他看搜查進行得差不多了,才緩緩地說:“這裡誰是主人啊?”
牛煦瑾點頭哈腰:“這裡,我是主人。”
這時各方手下都前來彙報:“沒有搜到可疑之物。”“沒有收到可疑之物。”第三個屬下卻帶來了一本書,說道:“稟都尉,屬下發現了一本可疑的書。”
“你叫什麼名字?你剛才說的。”
“小人牛煦瑾。”
“你在這裡幹什麼?”
“這裡是小人的住處,小人在這裡和朋友宴飲。”
路大安指著桌上的杯盤說道:“你在這裡宴請什麼人?”
牛煦瑾道:“只不過是我請了各處的一些文人朋友,大家只是在此飲酒作詩罷了,並沒有什麼要務,只是閒談。”
“那兩個外邦人呢?”
“哦,他們也是。他們也是文人,來這喝酒。”
“這兩個人是哪裡的?”
牛煦瑾果斷道:“祖州人,他們是祖州人。”
“祖州人?難道不是金鱉島人嗎?那麼你呢?“路大安轉向商漢臣道:”你是什麼人?“
商漢臣嚇得用家鄉土話說道:“我係南海人。”
路大安問道:“你是什麼人?你怎麼不會說東土的話?”
商漢臣趕緊說:“我是東土人,我會說東土的話。”
“是嗎?你是豬人,你不是邪馬臺人嗎?我看你像邪馬臺人。”
商漢臣道:“我……我姓商,我叫商漢臣,是地地道道的東土人。”
路大安拿著屬下搜查出來的那本書,對商漢臣和牛煦瑾說:“其實從這本書上我可以知道你們是一群拜火教的信徒。拜火的經文看看倒是無所謂,只不過你們豬人嘛,民智未開,百姓愚蠢,制度落後,文明野蠻低下,所以這些東西對於你們來說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頓了頓路大安又說道:“今天嘛,我本來是可以封房子抓人的,但是我看你們雖然是豬人,但都是有身份的豬人,所以就通融處理,不抓你們了。”
“不過。”路大安聲音一變,嚴厲地說道:“以後在我們三峰道的地頭上,你們不許再搞這些拜火邪法,不許你們在這裡傳播這種危險的邪道。”
商漢臣和牛煦瑾無奈只得唯唯諾諾,滿口答應。
路大安問道:“聽見了嗎?”兩人齊聲答:“聽見了。”路大安不願多加糾纏,轉身便走。
來到無人的地方,賴貪狼果然迎了上來問道:“都尉大人,你看這些人我們怎麼辦?”
“這個嘛,我看這個地方還是不要放棄,我對剛才那兩個豬人的回答並非完全相信。”
“我也有這種預感,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麼安善良民。”
“所以你這兩天還是密切關注,不過嘛,只要把他們盯緊了不出事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