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秦朝雲為了讓那守城計程車兵一眼就認出自己正是懸賞令上的將軍之子秦朝雲,不顧忌諱,往自己的臉上動用了那偽裝的法子。
這些日子,在縣令等人的面前,他也都時刻帶著那份偽裝。
導致了現在卸下臉上所有的偽裝之後,那些猙獰結痂的傷口已經開始化膿,流著黃色的膿水,散發出陣陣惡臭。
馬車內的姜小草本身就是一個採藥女,從小跟著家裡的長輩上山採藥進城買藥,也給村子附近的村民們看診過,所以,見過不少的傷員,當初,秦朝雲受傷之後,就是她包紮醫治的。
但是,哪怕經歷過那些,此刻,聞著這陣陣的惡臭味,她胃裡還是忍不住冒起了酸水。
只是,她死死地咬著自己的舌頭,硬生生地忍住了那股子想嘔吐的感覺。
不僅如此,她面上還掛著關懷的表情,一臉擔憂地看著秦朝雲。
差點兒被自己身上味道逗吐了的秦朝雲看到姜小草這副模樣,心中更是感動:不愧是自己遇到的最純潔最善良的女人,就連這種情況了,都還不會嫌棄自己一絲一毫。
看著對方細心為自己清洗包紮的樣子,秦朝雲的內心再次暗暗發著誓,以後,絕對會給姜小草這天下最好的一切。
為了養傷,一路上,車馬慢行,足足行駛了十來天,秦朝雲等人才從縣城趕到了府城。
到了府城的門口,秦朝雲還想像之前在縣城的城門口那般,指著城牆上張貼的將軍府懸賞令對其說自己就是秦朝雲。
但是,當他開口的時候,突然發現,城牆上光禿禿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懸賞令。
頓時,他就瞪大了眼睛,對著守城計程車兵問道:“城牆上的將軍府懸賞令呢?”
聽到秦朝雲的話,守城計程車兵本來不想回答的,但是,看到對方身後豪華的馬車,又看到了上面有縣城縣令的標誌,還當對方是府城下面那個縣城的長官,立馬恭恭敬敬地回道:“回大老爺,將軍府廣發訊息,說是府上的公子秦朝雲確實已經過世,最近上門冒充將軍府公子認親的人不少,為了不打擾到秦公子安息,將軍府撤掉了所有的懸賞令,還吩咐了,以後,但凡是到將軍府認親的,都必須先扛過五十軍棍,才有資格見秦府的管家……”
守城計程車兵為了在長官的面前表現,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巴巴地說了出來。
他說得起勁,全然沒有注意到秦朝雲的表情已經變了又變。
“你說什麼?”
“秦朝雲死了?”
“還有人冒充秦朝雲去將軍府認親?”
……
聽到士兵的話,秦朝雲整個人都不好了,朝著對方就咆哮道。
守城計程車兵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著了這個大老爺,立馬著急地解釋著:“大老爺,現在,全府城的人都知道了將軍府每隔幾天就有人上門去認親,甚至,有幾個都矇騙過了秦將軍和將軍夫人,還是,秦少奶奶聰慧,和秦少爺又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對秦少爺瞭解得多,戳穿了那些人的面目。
哎,說起來,這個秦少奶奶也是個苦命人,明明出身尚書府,又是京城裡數一數二才貌雙全的女子,和那秦少爺也算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哪裡知道,天妒姻緣啊,好好的一對鴛鴦,就這樣陰陽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