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崔鵬程聽到攸安的話,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疑惑:李鶯鶯這女人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在崔鵬程迷惑的注視中,攸安有些難過地說道:“我不舒服,今天過來都是多虧了胡嬸子張大嫂他們輪流揹我過來的。”
“當時是我男人不在家,現在,你回來了,難不成,還要胡嬸子張大嫂揹我回去?”
崔鵬程扭過頭看到胡嬸子張大嫂正哂笑著看向自己,立馬頭痛地說道:“背,背,背,我又沒說我不背。”
深吸了口氣,崔鵬程壓住心裡的怒火,蹲下身,讓攸安爬了上來。
“胡嬸子,張大嫂,你們的恩情,等我好起來再報哈!”
臨出診所之前,那攸安還不忘乖巧地對胡嬸子張大嫂道著謝,收穫了一波好感。
“鵬程,你這是幹嘛?”
崔老太自從看到兒子出門之後,就解下了腰上的圍腰,拿個小板凳,坐在院子裡,等著兒子把兒媳婦找回來做飯伺候自己。
心裡美滋滋地想著:果然,我自己養大的兒子,最心疼的還是我這個老孃,媳婦什麼的,都靠邊站。
想著想著,就看到了兒子回來的身影,朦朦朧朧中看不清,她只瞧見自己的兒子身子有些佝僂,再走近一點之後,竟然發現早上害自己在村子裡丟了臉的兒媳婦竟然趴在兒子的背上。
看到兒子兒媳這樣親密,崔老太當場表示受不了,激動地站起身,追問了起來。
“媽,她真的病了,發燒發到三十九度六!”
看到自己老孃走了過來,崔鵬程立馬解釋道。
揹著人進了屋子,崔鵬程就把攸安往床上放。
本以為可以休息一下,好好給自己老孃說說話。
哪裡知道,剛剛放到床上的女人發出了尖叫聲。
“又怎麼了?”
揹著一個成年人走了這麼一路,崔鵬程早就累的不行,現在,聽到攸安的尖叫,頓時就不耐煩地吼了瞧起來。
“誰在床上倒了糞水?這樣我怎麼休息?”
攸安一把拉開被子,指著床上散發著難聞味道的床單問道:“你們家是不是要逼死我這個兒媳,你們才滿意?”
崔鵬程本來沒把那床上的糞水放到心裡,覺得不就是一點糞水嘛,幹了就沒事了。
可是,聽到女人的後半句話,他忍不住有些慌亂:想起一路上回來,村民們明著暗著讓自己好好待李鶯鶯的話,他覺得自己面子都丟光了。
那些人話裡話外,都弄得他像是暴虐的男人一樣,特別是,在那些人的口中,他最喜歡的媽媽成為了喜歡磋磨兒媳婦的惡婆婆。
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名聲,還是為了老媽的名聲,他們家都不能傳出虐待李鶯鶯的事。
“媽,你怎麼往她的床上倒糞水呢?”
那崔鵬程有些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對著自己老媽說道。
雖然,他不願意村子裡的人傳自己老媽虐待兒媳婦,但是,他自己心裡清楚,自己老媽確實會虐待兒媳婦。
所以,想都沒想,他第一反應,這床上的糞水就是自己老媽倒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