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餘嫦婕一聽攸安這話,覺得頗有幾分道理,立馬招呼著孃家嫂子一起坐上了馬車,朝著那江家趕回去,準備將自己的嫁妝都給拉走。
沒錯,方才,這餘嫦婕不僅是狀告了幾人,還向常大人提及了和離之事。
常大人思及這門婚事已經差點害得這餘氏喪命,當下,便做主讓那江笛安同餘嫦婕給和離了……
偷人,和離,不孝!
走出衙門的江奕想到自己身上這些名頭,心裡憤懣不已。
再一看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還笑成那般,心中更是動了殺意。
想到柳瀾清背後的柳尚書府,江奕冰冷的眸間多出幾分危險的訊號:看來,那些準備好等著二皇子上位了之後再用的“證據”,現在,可以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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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那小跑著離開的林語秋本以為自己表哥會像之前那般追上來哄自己一番。
可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左等右等,始終等不來那人,氣性就不由得更大了。
氣呼呼地砸了兩個茶杯之後,消了點氣的她才走出院子,打算去找表哥問個清楚:明明說好了,要新婚之夜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將彼此交給對方的,為什麼,表哥睡了別的女人?
還是一個地位低賤,自己從未放在眼裡的婢女?
然而,剛一走出自己的院子,便聽見江家三個主子因為餘嫦婕的告狀,都被傳喚去了大理寺。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對於姑母想要謀害江家嫡母上位的事,這林語秋是暗暗猜到一點的。
只是,不知道,表哥有所犯何事,竟然要被一起叫去。
那林語秋生怕江家的事波及自己,便調轉回院子,路途中,聽到了下人們的閒言閒語,知道柳家將那個琉璃給送了過來。
當下,那便是氣不過,拎著鞭子,就朝著江奕的院子裡衝了過去。
這琉璃是江奕睡過的女人,自然是安置在江奕的院子裡。
林語秋到的時候,對方正一臉嬌羞地徘徊在江奕的院子裡,在眾下人鄙視的目光中,滿懷春心地幻想起了自己和江郎未來的生活……
“你個賤人,你將表哥的名聲害得這般慘,你還有什麼臉面待在這裡?”
瞧見對方那一臉嬌羞的模樣,這林語秋是氣不打一出來,一邊吼著,一邊將手中的鞭子揮了過去,全然沒有注意到旁邊下人“大哥不說二哥話”的嘲諷眼神。
聽見呼呼的勁風朝著自己而來,那琉璃條件反射地就朝著一旁閃開。
扭過頭,瞧見是江二公子身邊的林家表弟,便一臉後怕地捂著胸口,嬌嗔地說道:“表公子,你這是作甚?奴家好歹也是公子的女人,你這般若是傷著了奴家,到時候,二公子惱了,壞了你同公子的情分,可如何是好?”
這琉璃一直都被攸安讓人關著,並不知道眼前一身男裝打扮的正是她聽聞江二公子心儀的林家表妹。
此刻,看見來人,琉璃還當對方是為了家中的小妹出頭。
作為一個女人,琉璃深知該怎樣喚起男人的同情。
所以,在說話的時候,又嬌又怒,就想讓眼前的林家表公子對自己多點同情。
然而,面前的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女人,還是一朵黑了心腸的白蓮花。
那林語秋心中冷哼:賤蹄子,這都是老孃玩下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