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儒面露難色,他想了想說,「此事確實是有一定難度的,而且現在京城裡面的情況我們也不大瞭解,如果貿然出手,恐怕反而會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胡將軍眯著眼睛仔細思量著說,「前一段時間太子殿下將你們兄弟二人單獨留在了趙國,你可知這是為何?」
趙忠儒詫異,此人竟然連這些情況都知道,他在京城裡的耳目究竟有多少,真是令人細思極恐。
「你為何知道這些,你可是在太子殿下身邊安插了間女幹細?」
胡將軍嘲諷的笑了笑反問,「難道你在趙國裡邊就沒有自己的細作嗎?」
隨後他又繼續說,「這就是挾兒子以令藩國國君,如若趙新後繼無人了,那他還有什麼反叛的必要,趙晉將你們二人留在宮裡,就打定主意不會讓你們再回去了。」
趙忠儒低下了頭,表情上是尷尬的深思。
「這些道理我自然都是明白的,所以才來了這裡,我要聽的不是你對我這些口出狂言,而是真真實實的解決辦法。」
胡將軍在口舌之爭上屢次三番佔趙忠儒的便宜,就是為了試探此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可現在胡將軍得出一個結論,此人並無底線。
他為了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一直忍耐,也算是一個有勇有謀之人了。
「最奏效的辦法就是你去遊說魏國國主,讓他加入我們,一起爭討趙國,這樣一來的話,如果趙國亡國了,那我們三國之間的勢力就平衡了,至於究竟該走哪條路,那又是另一回事兒。」
趙忠儒看了一口氣說,「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這個方法嗎,他們只是同意結盟鍊鐵,而對於結盟打仗一事只口不提。」
「這正是你需要著急上心的地方,他們現在正在考量究竟怎樣才更符合自己的利益,所以才去趙國示好的,可如今就不一樣,韓魏聯手,再加上一個藩國,那就算趙晉再有勇有謀,也什麼事情都不成。」
趙忠儒想了片刻說,「行,我自然答應你這個要求,只是不知你如何能保證我們在這裡鍊鐵朝廷不會知道。」
「我們韓國一直都在尋找一個可以攻打趙國的好幫手,如今很快就要找到了,而督查每年的九到十月份才來,估計到了那個時候已經沒有趙國了。」
「這麼說來,這一切你們都已經安排好了。」
胡將軍笑得一臉會莫如深。
「我們確實一直在做準備,可你們又何嘗不是呢,趙新有想反的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州縣長官哈哈大笑,「既是如此,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往後,還望兩位大人多多掛念我的好。」
胡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自然不會忘了你,你可是大功臣一個。」
從練兵場出來以後,趙忠儒徑直去了酒館。
而州縣長官卻不知道有何事沒有跟來。
「朱大人,你那邊的事進展的如何?」
朱大人豪飲了一口酒說,「放心吧,一切都在我們的謀劃之中,再過不了幾日,胡賊的狗頭就要落地了。」
趙忠儒不明白的問,「對了,這個胡將軍究竟是何來歷,他為何和韓國聯絡如此密切。」
朱大人盯著窗外面無表情的說,「此人是韓中如之子,他的真實名字叫韓信。」
趙忠儒啞然。
原來這個人就是韓信,當初趙國攻打韓國的時候,這個人不是已經戰死了嗎,為何今日還能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