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的乾帝沒辜負他的期望,沉迷於南國公主的美色中。
就連匈奴可汗都誇讚他高瞻遠矚!
想到這的燕國王有些迷茫了,這才一年,曾經三國鼎立的戎狄,怎麼就像昏君俯首稱臣了呢?!
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神仙下凡?
除了燕王的不安,匈奴可汗也沒怎麼好過。
他的大軍隔著戎狄的七子河,和大慶軍遙遙相望。據說昨天夜裡,大慶軍那邊傳來震天撼地的雷響。
一道道火光如同火龍衝射九天,一顆顆霹靂炸彈投在了七子河中,河水被掀起十多丈高。
匈奴的戰馬被這聲音驚嚇,嘶鳴慌亂了一夜,第二日就病倒了不少。
匈奴可汗心中紮了一根刺,這跟刺和大慶的神器有關。
他現在左右搖擺不定,有首領勸他直接攻入大慶,莫要養虎為患。
也有臣子認為現在大慶風骨已成,乾帝更是揚言,若匈奴進攻比舉全國之力,玉石俱焚!
昨日那震天的神器怒吼,就是乾帝決心的證明。
也有臣子認為,對大慶置之不理,匈奴攻佔其他國家,擴大領土再說。
還有主張仿照大慶國內,發展武器民生再說,畢竟匈奴的勝戰雖多,可對民生一樣造成很大的負擔。
匈奴王頭疼不已,當即宣召了大慶使者商談。
而孫乾這邊,也召集了匈奴使者番六息。
番六息到了殿中,沒有任何焦急神色,反而有些傲然。孫乾看了他片刻,不大明白他這傲然從何而來。
孫乾偏要戳他痛點,一臉關切的詢問:
“大使啊,昨晚大慶軍演練,沒嚇到貴方的戰馬吧?”
昨晚那震天的響聲,人都嚇得心驚膽顫,更何況畜生一類。
大慶的戰馬早有了準備,以棉布塞耳,再以長巾裹住,繫緊韁繩。一眾戰馬安安靜靜,沒有任何意外。
番六息的傲然瞬間破碎了,他忍著怒氣質問:
“大慶陛下,大慶可是有意挑釁我們?!就算是演練,也應該提醒下!”
孫乾樂得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頓了頓施施然道:
“演練嘛,自然是為大戰而準備的。你們匈奴經過那麼多大戰,難道每次開戰之前,敵方提前說一聲?”
番六息覺得乾帝是強詞奪理,孫乾覺得匈奴大使無理取鬧,兩看厭厭。
一旁的高巖只得出來糊和:
“陛下,昨日戎狄已為大慶臣子,今日是否要鄭重告知大使?”
番六息在兩國正式確認關係前,就聽到了風聲。他倒是有心阻止,然而乾帝壓根不見他。
他以匈奴的大軍威脅過大慶的臣子,然而沒一個臣子給他好臉色。
這些臣子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他真想立即給可汗去一封信,說大慶有進攻匈奴之意!
不過想著昨晚那威震九天的炮聲,他暗暗吞了口唾沫,暫且忍住了。
大慶的神器不知發展到了哪一步,暫且只能忍耐著,他已從匈奴召來一批刺客,打算摸摸王恭廠的底細。
想到此處,番六息深深一呼吸,臉上重新堆上笑容。
既然大慶和戎狄暫時確認了關係,他先祝賀祝賀,麻痺下乾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