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身後的胸膛是溫暖的。
靜默著,田陽扳開他的手臂,發現唐景佑已經睡著了,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挪到臥室床上,幫他脫了外衣,蓋好被子關了燈。
第二天早上,田陽又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和唐國斌見面了的事,唐景佑突然告訴他,他要出差。
田陽有些意外:“今天就走嗎?”
唐景佑放下筷子:“中午的飛機。”
這是同居以來,唐景佑第一次出差,也是兩人第一次分開住。
田陽緩緩點著頭:“那我去送你。”
唐景佑:“不必了,機場很遠你又要工作。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什麼事呢?
田陽想,和唐國斌見面的事嗎?還是他要結婚的事?
這種感覺很不好,猜猜想想,隔靴搔癢,抓不到癢處,但你知道它就在那,時不時提醒著你它就在那。
鄰近午休的時候,田陽猶豫著要不要去機場,從公司到機場往返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如果到了那裡說幾句話就回來還是來得及的,午飯他可以在車上簡單吃點。
正想著,Adonis的電話又打了進來,田陽接了電話。Adonis:“我在你公司樓下,一起去吃飯吧?合作的一些細節,我們再談談。”
田陽頓了頓:“是急事嗎?如果不急的話我有事……”
Adonis:“陽陽,你不要總是拒絕我,我沒惡意的,只是吃個飯,嗯?”
畢竟是公司客戶,輕易不能得罪。
田陽只得說:“沒有,我是打算去機場送一個朋友,你等我一下,我打個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田陽撥了唐景佑的電話,機械的女聲傳來,原來那邊已經關機了。
已經走了嗎!
田陽有點失落,原來你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做什麼事都不會告訴你,你的關心顯得如此多餘。
既然不用去機場了,那就安心工作吧。
他又把電話打給Adonis:“我下班了,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