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煙忙不迭地點頭,顧珩看著她蒼白的臉把她放到馬桶上,卻並沒有出去,而是伸手要幫她脫褲子。
溫煙一把攥住他的手,“你出去。”
她的手冰冰涼,顧珩低眸看她,她又軟了語氣,“別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
顧珩聽得出,她是真的發自內心地不想跟他有接觸。
這讓他感覺到他正在失去,所以有一種想要將她困在身邊的強烈慾望,讓一切回到更久以前。
但看著她因為沒辦法又不得不跟他示弱的樣子,他將心裡的不舒服壓下去,沒再繼續,出去還幫她帶上了門。
他留下的袋子裡有成套的衣服和衛生巾。
溫煙脫下衣服,確實來了,弄髒了衣服。
她忍著痛換了,全部弄好後人都快要虛脫,她僅僅洗了手就扶著牆往外走。
開啟門她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顧珩。
他也已經換上自己的衣服,很休閒的白色衛衣,跟之前在基地裡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冷。
他看著她,漆黑的雙眸裡看不出情緒。
溫煙沒理他。
她現在只想躺著。
顧珩看著她捂著腹部往床邊去,沒管她,直到她坐到床上,才將一杯顏色深紅的水遞給她。
溫煙只聞味道,就知道是紅糖水,只是她現在仍然有點反胃,聞到那股子甜味就更加的想吐。
她沒接,側身緩慢地躺進被子裡閉上眼睛。
顧珩看著她的背影,握著杯子的手用力片刻又鬆開。
溫煙雖然痛,但她也是真的累,很快就睡著。
可能是因為痛,夢裡一直在被人追殺,她逃跑,最後刀還是插進了她的腹部。
她再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一個人,窗簾拉著,黑乎乎地讓她無法判斷時間。
她坐起來,腹部的痛緩解很多,幾乎可以忽視。
她就按開燈,踩著軟綿綿的腳步去了衛生間。
收拾好後,她拉開房門出去,就聽到門鈴聲。
她走出臥室打算開門,就看到顧珩已經將門開啟,門口站著一個看上去與她差不多大的女孩,穿著民宿的工作制服,手裡推著一個推車,臉上是標準的燦爛笑容。
她聲音甜甜的,很有朝氣,“您好,我是過來送晚餐的,可以進去嗎?”
顧珩側開身體讓她進來。
女孩就把推車推進來,一件件地把豐盛的晚餐擺在餐桌上後,對他們說了一句,“祝用餐愉快”後就離開了。
女孩離開後,扶著門框的溫煙轉身就要回臥室。
“過來。”顧珩低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溫煙沒聽,還打算把臥室門關上,顧珩又問:“要我抱你?”
溫煙扭頭,他已經朝她走來。
溫煙當即變了臉,“我自己過去。”
她說著就再也不耽擱地走過去坐到餐桌前。
她的聽話其實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排斥,顧珩擰了下眉,走過去坐到她對面。
他幫溫煙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問:“還疼嗎?”
晚餐雖豐盛但都很清淡,湯是筒骨湯,溫煙擰眉把它推遠了點,“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