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珩說的‘碰巧遇上’的話,溫雅是不信的。
她斷定他跟溫煙仍舊藕斷絲連。
但自從生了這場病,她的心態變了,雖然她的媽媽總是做一些令她頭疼的蠢事,但她有句話說的對。
她跟她說過,像顧珩這樣優秀的男人,哪個身邊不是好幾個女人,而他,只有一個溫煙,還是一個知根知底好拿捏的溫煙,還算好的。
她以前心高氣傲,對這種言論嗤之以鼻。
可是這次生病後,喬淑玲告訴她,邵風已經跑路了,那可是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啊。
但顧珩,他雖然很少言愛,還跟溫煙糾纏不清。
可在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的情況下,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時候他依舊不離不棄的陪在她身邊,還和父母一起要溫煙捐腎給她。
這就夠了。
這一生一世她就認定他,他跟溫煙斷不了也沒關係,她會原諒他,做一個好妻子。
但她不會原諒溫煙,因為如果沒有她,她原不用受這份委屈的。
她說完那些刻薄的話,毒蛇般盯著溫煙,想看她痛苦。
可是令她失望的是,溫煙沒有。
溫煙還淺淺地笑著對她說:“祝你早日康復。”
對於一個隨時都會死去的人,溫煙還真沒興趣同她過招。
她只想看到她康復後,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已經跟自己最討厭的人結婚了的表情,當然,如果她有能力發現更多,她的表情應該會更有趣。
至於她說的那些話,如果單憑這幾句話就想擊垮她讓她去死,那她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你!”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溫雅一肚子火沒地方發,罵道:“你的臉皮可真厚比城牆!”
溫煙驚訝,“你才發現嗎?”
溫雅現在寧肯溫煙發瘋跟她吵一架,可是她偏偏這樣油鹽不進雲淡風輕,反倒是她快要被她氣暈了。
溫煙看到她臉色都成青白色了,進氣少出氣多,還真害怕把她氣死了。
“姐姐要好好養病哦,下次再來看你。”
溫煙笑著後退兩步,出了病房。
經過這麼一遭,在溫家壓抑莫名的心情緩解許多,心情也好了,腳步輕快地往外走。
打完電話的顧珩突然冒出來,淡聲問她,“去哪?”
溫煙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懷疑地問他,“你真看不出來她很討厭我嗎?我多待一秒鐘她恐怕會減壽……”
顧珩視線冷冷地掃過來,溫煙妥協,“好吧好吧,她很愛我。”
顧珩收回目光,冷哼一聲,“不要以你之心,度她之腹。”
溫煙很認同地點頭,“嗯,我是小人心,她是君子腹。”
顧珩欲言又止,她都這麼識相了,他還能說什麼?
溫煙看他沒話說了,就說:“我要走了。”
顧珩還是問:“去哪?”
溫煙說:“我要去上課。”
顧珩眉心蹙了蹙,“不是說讓你在家養身體,你就這麼愛學習?”
溫煙想說是的。
可顧珩的話比他更快,他問:“還是說是想見非見不可的人?”
溫煙困惑地想了下,“你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