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纏住小柯的應該也是職業者,如果能弄清楚對方的慣用能力,查出身份不難。”
江震國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陳柯。
“抱歉。”
陳柯認真回憶了一下,如實道:“江輕語遇襲的時候,我並不在場,也不清楚有沒有職業者參與。”
至於為什麼不在場,陳柯沒有解釋,因為記憶的最後一幕是江輕語哭著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不記得。
老實講,陳柯不太想搭理江家的恩恩怨怨,憑著職業者的身份,大可一走了之。
雖然不太清楚15點陰魂陽魄代表什麼,但渾身上下充斥的力量告訴他,他已經不是普通人。
只不過原身對江家抱有很深的感情,認為該用後半生報答江家的養育之恩,想法雖傻,卻值得敬佩。
作為繼承者,於情於理,陳柯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至少在江輕語安全之前。
“不在場?”
陳柯的回答,讓江父江母齊齊皺起了眉。
“為什麼?”
劉芬的聲音冷了下來,狹長的丹鳳眼裡帶著絲縷怒意:“你忘記答應過我什麼嗎?寸步不離的守在輕語身邊!我也放心的把她交給你,現在呢,輕語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擅離職守?”
擅離職守這個詞用的非常妙。
陳柯嘴角微揚,有點想笑。
別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懶得和這女人多說一句。
原身不想承認的事實得到驗證,江家確實只是把他當成了一種投資,以最廉價的投入,收穫一名職業者的忠誠,果真划算。
“劉芬,少說兩句。”
江父的怒容瞬間收斂,用嚴厲的眼神瞪向江母:“輕語出事,小柯的心情不會比我們好多少。”
隨後語氣平緩的道:“輪追責,我跟你都責無旁貸,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是讓幕後兇手付出代價!”
在原身的心目中,江父爽朗隨和,是一個極好相處的長輩,而江母則心機深沉,話裡話外扎人心扉。
現在看來,恰恰相反,江父的城府才是深不可測,也不怪原身單純,畢竟只是一個25歲的小年輕,網都沒上過幾次,哪懂人間險惡。
“安全起見,兩位這幾天最好不要隨意外出,對方可能不會輕易罷手。”
拋下一句警示,陳柯扭身就走,沒工夫陪這對假惺惺的老狐狸演戲。
覺得虧欠江家的是‘陳柯’,管他屁事?
“小柯——”
江父伸手挽留,陳柯側身避開,一旁的保鏢稍顯猶豫,最終選擇偏移視線。
他們清楚,除非掏槍,否則攔不住一位職業者。
“這小子...”
看著陳柯離去的背影,劉芬若有所思,感覺養子與之前有了些不同。
“翅膀硬了啊。”
江父嘆了口氣:“劉芬,小柯雖然是我們的收養的孩子,但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你就沒有一點感情?”
“我們這樣的家庭,談感情你不覺得奢侈了嗎?”劉芬目光閃爍,話裡有話:“有期待,就會有失望,相比語言,心裡的傷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