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屋子裡的人笑得更加的開心。
文杏兒說。
“因為那時候我們都很想交筆友,但是哥哥擔心我被壞人帶壞了,所以就跟我共用一個地址。我們還取了彼此的名字中的一個字作為假名,我姓文,哥哥姓呈,所以就叫了呈小文。”
如此一來,他們笑得更加大聲。
“當年紀嵐琛不跟你們聯絡的時候還一個人宿醉了好幾天,並且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談過戀愛,我一度認為他是個gay,沒想到啊沒想到……”
要是紀嵐琛知道自己從前的‘初戀’這麼荒唐,那後來的那些年為了這段無疾而終的愛情守身如玉的時光,還真像個傻子敲木魚,讓人想起就忍不住發笑。
大家也趁著這一次的意外,而在病房裡面回憶起往事來。
每天大家最快樂的事情就是討論著紀嵐琛和呈小文從前的花前月下。
已經很久都沒有哈哈大笑過的紀嵐琛也跟著忍不住吐槽。
“你們知道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我自己都納悶兒,怎麼聊得好好的,說不見就不見了?然後我就開始痛苦,痛苦什麼呢,痛苦為什麼我們沒有互通電話。”
林果果啃著削好的蘋果,問:“是啊,你們為什麼不互通電話?”
“要命就要命在這裡了!”紀嵐琛一拍大腿,惡狠狠說:“當時我覺得,我們就做個心靈上的朋友吧,要是知道了對方太多的東西,從書信裡面跳出跳到生活裡,說不定呈小文是個大傻子也說不定!因為有時候這個傢伙跟我談論最多的就是灌籃高手和足球小子!這哪像是個女孩子說的話嘛!”
眾人一聽,又哈哈開始大笑。
“那你說。”溫承言朝著呈小文道:“這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文杏兒是個內向的孩子,再加上今年也不過是二十六七的樣子。
加上身體一向不好,所以整個人也有些羞臊。
呈馭一邊削著水果,一邊鼓勵說:“杏兒,你就大膽地說吧,反正丟臉的也不是我們!”
眾人又是一聲鬨堂大笑。
“其實一開始我收到紀哥的交友信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本來想以我個人名義回覆的,沒想到回到家裡就把這事兒給忘了,看完的信放在桌子上好幾天都沒動。我哥從學校回來看見我桌子上的這封信,便主動幫我回了信。這一來二去,兩個人的聊天就變成了三個人。我哪知道紀哥這麼笨,連看筆記都看不出來這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只要是能夠損紀嵐琛的機會,溫承言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聰明的很,可是有時候又笨的厲害。”
文杏兒笑了笑。
“所以,我沒有時間回覆的時候就是我哥回覆的,有時候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會坐在一起把各自想要說的話都寫進去,就這樣一來二去也算不錯。”
“那後來為什麼紀嵐琛沒有交換電話,你們也不主動交換電話的?”林果果好奇。
畢竟他們通訊的那個年代,也是通了電話線的。
文杏兒撓了撓後腦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不是我不主動交換電話,是他不說,我怎麼好意思要啊。”
說完,文杏兒偷偷瞄了一眼紀嵐琛。
這樣細枝末節的動作,正巧被林果果看在眼裡。
彼時正吃葡萄的她,突然被文杏兒那個眼神所驚訝到。
不由得猛烈咳嗽起來。
林彥趕緊送來紙巾,問她:“你怎麼了?”
林果果搖了搖頭,便默默地把這件事情給記在了心上。
文杏兒今年二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