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都是想著徐醫生那句:人已經沒了。
事已至此她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難過,歡喜的是,只要她把溫承言的兩個孩子弄死,他和林果果之間的愛情就蕩然無存。
任何人都逃不脫命運的束縛,兩個人因為孩子連線在一起,最終也會因為孩子散去。
只要他們的孩子沒有了,莊顏就會有更多的機會靠近溫承言。
她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最終能在徐醫生的錯愕當中,收斂了起來。
“真是對不起,我一不小心沒忍住。”隨後又開始哈哈笑起來。
“你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好玩兒的事情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徐醫生受不了心中的壓力,“你都不知道,每天晚上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我拿著針頭在他身上打針的情景,我真的都要瘋了。”
莊顏不以為然,寬慰道:“你是個醫生,怎麼心理素質這麼差呢?人家孩子死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只不過是人家的醫生而已。”
“你覺得沒關係嗎?”徐醫生質問:“為什麼你會覺得沒有關係。”
莊顏頭頭是道:“他本來就有先天性心臟病,一不小心就死了這種事情是與生俱來的。他們做家長的應該在平時都做好了百分之兩百的準備,本來就是活不長的人,現在都活了快八年了,也不算虧了。”
“可是那個針劑明明就是你給我的!”他壓低了聲音,近乎咆哮:“如果不是你給我針劑,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會發展成這樣?”
“關我什麼事?”莊顏哭笑不得:“針劑是你自己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又不是我給的,你擅自用在了你客戶的身上,現在還來怪我?天理何在啊。”
徐醫生立刻將桌子上的針劑開啟,裡面一模一樣的針劑擺的滿滿當當。
他指著裡頭的東西,大聲質問道:“如果這東西跟你沒關係,這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莊顏笑了笑:“這明明就是你帶過來的啊。”
“你!”
徐醫生終於知道,林滾滾和溫白軒的話說的才是對的,緊要關頭莊顏果然會把所有的鍋都扔到自己的身上,幸虧自己還準備了一手,在口袋裡面攜帶了紐扣式錄音機,這才讓家裡面的溫白軒和林滾滾聽了個清清楚楚。
“莊顏,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現在你卻利用我殺人!你簡直就不是人!如果我報了警,這上面有你的指紋你怎麼說?”
莊嚴不以為然,靠在沙發上說:“放心吧,不會有指紋的,因為我來之前我的手上已經塗了透明乳膠。不管我捏什麼東西都不會有指紋留下。”
她突然笑了笑,又說:“你一定想說,就算是沒有指紋,你也可以透過別的東西找到我誘導你殺人的蛛絲馬跡對不對?我還告訴你,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總有辦法推脫。”
心腹大患已經解決掉,莊顏高興的不知所以然。
她起身,朝著徐醫生拜拜。
徐醫生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盯著眼前的一切,他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可笑的小丑。
回到溫家,徐醫生的手上仍然拿著那一盒嶄新的針劑。
溫白軒和林滾滾在房間裡面等候多時,見到徐醫生歸來,林滾滾問:“現在知道誰的話是真的是的話是假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