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仔細的清創,簡單的包紮,溫承言才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急診室的主任見到來的人是老熟人,倆忙將溫承言拉到一邊。
“這個人是個瘋子,你怎麼連她也認識?”
溫承言叫苦不迭,他何嘗不知道這是個瘋子。
那主任嘆了聲氣,開始講述著莊顏的悲慘往事。
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一個花季少女距離瘋子竟然這麼近。
“我聽說你之前不是跟她一起的麼?怎麼現在鬧掰了?”
那主任說這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看見溫承言鐵青的臉。
自顧自的說完之後,才揚長而去。
溫承言有些忍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必須要知道和莊顏的過去。
等莊顏情緒穩定了一些,溫承言才心平氣和起來。
他們一個半靠在病床上,另一個則是坐在病床旁邊的板凳上。
莊顏像一隻小花貓似的蜷縮在那裡,捧著自己受傷的膝蓋,喋喋不休。
“我覺得我病了,但是又好像沒病,我就是覺得有點痛苦,所以就想著用什麼方法緩解一下。我的膝蓋不小心撞到了水泥上,然後我就覺得很放鬆,最後一發不可收拾了……”
溫承言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問:“我跟你以前的故事,你說一說吧。”
她雙眼放光,忙問:“你願意聽了?”
他點了點頭:“是。”
於是乎,莊顏便一字一句井井有條說了起來。
她是個思維邏輯非常強的女人,說話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地方。
讓人聽了以後就不由自主地沉迷。
彷彿一件簡單的喝白開水的事情,都能夠在她的嘴巴里說成一件很美的事。
最後,莊顏哭了,把溫承言的心也給哭亂了。
這個女人很危險,他必須要遠離,否則接下來將是無窮無盡的後患。
所以,溫承言趁著莊顏昏睡過去的時候,給林果果打了電話。
好在兩個人都在同一個醫院裡面。
“怎麼了?電話裡面那麼著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
溫承言坐在急診科外面的長凳子上,那模樣就像是從照片上走下來的美男子一般。
“莊顏今天自殘了,用樓頂上的石頭把自己的膝蓋骨給砸裂開了。”
林果果一臉目瞪口呆,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
溫承言看她一眼,繼續說:“她也跟我說了我在小島上的事情。”
林果果這才緊張起來:“然後呢?”
他沉默片刻,說:“這個女人再留下來就是個麻煩,把她送回到小島上去,你知道路怎麼走嗎?”
“知道。”林果果忙打電話給溫管家讓他過來。
等溫管家匆匆來到他們面前,林果果才說:“溫管家,你下午抽時間去小島上把莊顏的父母接過來,讓他們把女兒帶回去……”
“不!”溫承言說:“我們一起去小島上把人送去,不用接他父母過來。”
說完,溫承言起身離開。
即便是再瞭解溫承言,林果果也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溫管家說:“太太,會不會出事啊?”
她沉思片刻,最終搖了搖頭:“不會的,你就按照他說的做吧。”
等莊顏情緒穩定一點,溫承言帶著她坐上了溫管家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