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媽媽掩面痛哭,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在走之前還好好的,回來就這麼奄奄一息了。
女人遇到事情就喜歡哭哭啼啼要麼情緒化,著急個沒完沒了,其實著急有什麼用,事情發生了以後第一時間最先要做到的就是穩定情緒,先把事情解決,等事情解決以後你就發現也就沒有什麼脾氣可發了。
所以人在有情緒的時候,還是要冷靜一分鐘,要做個有強大心臟的人,要做個有內涵的人。
而不是有什麼事情就哭哭啼啼要麼破罵一通。
很顯然,在這方面莊爸爸比莊媽媽做的好。
最瞭解女兒的還是莊爸爸。
他趁著搶救室還在馬不停蹄地工作,拉著小虎去了外面。
燥熱的陽光透過玻璃,把密不透風的樓梯間照耀的更加悶熱,樓上樓下的時常傳來吱呀吱呀開門的聲音。
樓梯間要麼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要麼就傳來唉聲嘆氣和點菸的聲音。
醫院的花草樹木聽到的祈求比寺廟還多。
這裡的所有人都陷入焦急,當然,誰不焦急?在這一棟樓的要麼是急診要麼是癌症,反正棘手的病號都在這裡,誰能不著急?
有錢的人不會出現在這棟樓,但是沒有錢的人出現在這棟樓裡又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小虎,你在小島上也有兩年了吧?”
小虎點點頭,眼神無比篤定。
莊爸爸再問:“你跟莊顏都是我最看重的孩子,但是你想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盪的人,誰是什麼樣難道我不知道嗎?”
小虎一臉無辜,他因為身體上的殘缺所以頭腦有些簡單,對於莊爸爸的問話他要反應好長時間才能砸麼出滋味兒。
“莊爸爸,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我都能聽得懂。”
莊爸爸笑了笑,抬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真是好孩子,那叔叔就直說了,莊顏是不是在我們回來之間聽到什麼訊息或者時間到什麼人了?”
上了年紀的人吃的鹽比小孩子吃的米還多,過的橋比小孩子走的路還要多,像小虎這樣頭腦簡單的人做的什麼反應,莊爸爸就算是個腦癱也看的出來。
小虎沉思片刻,不知道該怎麼說。
“小虎,你就說吧,反正說好了說壞了叔叔都沒什麼意見。”莊爸爸和藹可親,“你知道我是個老頑固,莊媽媽也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有些事情以後還得你們年輕人互相幫助的,莊嚴的身體你也知道,所以我一開始就打算讓你跟莊顏……”
他的話還沒說完,小虎就興奮地一邊點頭一邊迫不及待說:“是溫承言!”
莊爸爸如同晴天霹靂,剛剛臉上的和顏悅色也沒有了,只剩下嫉惡如仇。
“哦,怎麼會是他呢?”
莊爸爸現在想著,他媽的又是這個小子,這小子之前不是回家了嗎?他還沒有死啊?
小虎篤定道:“就是因為溫承言來了小島上說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話,後來莊顏就開始悶悶不樂,再後來莊顏就暈倒了。”
因為小虎本身就是有點腦病的人,所以表面上看起來跟正常人差不多,情緒穩定的時候也跟正常人差不多。但是稍微煽風點火,這小子就真相顯露無疑。
他把兩件事記成了一件事,讓莊爸爸誤以為今天溫承言來過,跟莊顏說了一堆有的沒的,然後莊顏才昏迷不醒,然後才被小虎給救了。
他不由自主地攥起了拳頭,拳頭放在膝蓋上,一雙眼睛通紅,現在莊爸爸殺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