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果果躺在床上半天動也不動。
“你怎麼了?”溫承言問。
林果果自言自語:“你說,為什麼林彥明明自己不是兇手,我質問他的時候他卻不說呢?”
“不知道。”他覺得,回答這樣的問題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你還知道什麼嘛!”
一小段的故事終於落下帷幕,這下三家企業應該太平不少。
林果果翻了個身揹著溫承言,儘管溫承言三番兩次想把她的身子轉過來都被她拒絕了。
“承言,我們背對背說一說心裡話好不好。”
“為什麼?”溫承言問:“是因為面對面擔心說不出來嗎?”
林果果笑了笑,不動聲色道:“是啊,因為覺得有太多的話想要告訴你了,所以不敢看你的眼睛。”
今天是他們舉辦婚禮的日子,也是他們重生的日子,這一切都太過於難忘,讓人一時間不敢相信短短几個小時之中,他們享受了整個人生的悲歡離合。
等了很長時間都等不到林果果說話,當溫承言轉過身去抱她的時候,發現她已經沉沉睡去。
伸手將她臉上細碎的頭髮撩撥到耳邊,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小傻瓜,晚安啦。”
經過陳尋那件事,林皖皖也知道自己熱臉貼個冷屁股是不禮貌的事情。
當天晚上從警察局錄完口供,她披著衣裳和紀嵐琛一同一前一後走到了門口。
摘掉衣裳放到他的手中,林皖皖說:“謝謝你把衣服借給我穿,我要回家了。”
不知道為什麼,紀嵐琛竟然心裡有一股莫名其妙異樣的感覺,尤其是在林皖皖說她要離開的時候,一抹酸楚襲上心頭。
“我送你回去吧?”紀嵐琛忙喊著。
這是和紀嵐琛私底下見面時,他第一次說要送她回去的話。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反正陳尋也已經死了,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那怎麼行!”紀嵐琛說:“天這麼晚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我送你回去比較好。”
再三拒絕,紀嵐琛還是強行拉著林皖皖去了車上。
關上車門之後,氣氛逐漸顯得曖昧起來。
啟動車輛,紀嵐琛開了一點點冷氣。
“今天好奇怪啊,挺熱的。”
“是啊。”林皖皖說著,不由得將外套披在了身上。
紀嵐琛見她穿上了外套,忙說:“是不是冷氣太冷了?那我趕緊關掉。”
“不是!”林皖皖解釋:“是我覺得拿著太費勁了,所以才想著披在身上的。”
一路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等汽車停靠在林皖皖家樓下,她才將外套摘了下來。
“謝謝你送我回來。”說完,林皖皖看了看後視鏡,確定沒車了才開門準備出去。
“皖皖!”
紀嵐琛突然把她叫住。
她回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聚精會神地盯著他。
說來奇怪,從前他怎麼就沒有發現林皖皖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兩人對視,不久紀嵐琛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