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果果若無其事坐在沙發上,回應著每個人的目光。
場面一度尷尬,才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直到她恭恭敬敬地站在眾人面前,那些人不屑的目光才從她身上移走。
“聽說你們已經登記結婚了?”
半晌,溫老爺子問。
“是的。”林果果不卑不亢,有條不紊地回答。
“軒兒和滾滾是我溫家的重孫,這一點你很清楚吧。”
溫老爺子目光溫柔,手裡拄著柺杖,柺杖的盡頭是一塊鑲嵌進去的防滑墊,那塊防滑墊支撐著溫老爺子能夠在光滑的地板上不出意外。
“是。”
“關於最近的事情,你不需要解釋嗎?”
最近?
大約是陳尋的事了。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
他們不近人情,林果果自然也毫不客氣。
一旁的林皖皖倒插了嘴,“怎麼跟老爺子這麼說話呢,真是一點禮貌也不懂。”
溫老爺子微微一笑,和藹可親的很,只是和藹可親的面容下面是一雙空洞的眼睛。
那眼睛裡面夾雜著不屑和藐視。
“想要做我們家的媳婦兒不難,只需要照顧好家裡人就好了,你嫁給承言之前,應該也瞭解了溫家的情況吧。”
林果果笑了笑,不失禮貌:“除了當年的事情,我還沒時間瞭解更多。可惜,林妙妙不在了,不然我一定要問一問她為什麼要那樣做。”
一旁的林皖皖眉頭緊蹙,“林果果,今天可是闔家歡樂的日子,你說這種話是給誰聽的?”
“誰願意聽誰聽。”林果果淡淡回應。
本來還想給林果果一個下馬威,溫家的其他人聽了這兩句話,就知道林果果不是個好對付的。
先前氣焰囂張的那幾個人,有幾個站到了後面。
林皖皖見他們都往後退,自己也識趣兒地不再多說。
只有溫老爺子繼續說:“既然你已經是我們溫家的媳婦兒,希望你從今天開始住在溫家,我年紀大了,離不開人,正好你有時間就過來多照顧照顧。”
林果果剛想拒絕,溫老爺子又說。
“承言已經同意了。”
此時,從樓上書房剛剛下來的溫承言剛聽見這句話,剛要解釋就被紀嵐琛拉到一邊低聲勸阻。
“溫老爺子今天想幹什麼大家都知道,那就別往上湊合了吧。”
“你知道他要幹什麼?”溫承言問。
來的時候還好奇,怎麼連紀嵐琛和林皖皖都來了。
如果真的是溫家內部的宴會,根本不會出現外人。
紀嵐琛撓了撓後腦勺,半晌才無奈的說:“其實我也不想來的,可是溫老爺子給我爺爺打了電話,我爺爺這個人你是知道的,最近一直沉迷玄學,找了個不知道哪裡的江湖術士給我排了八字,說林皖皖能旺我,而且是天命旺,弄的我現在只要出席活動就必須強行帶著林皖皖。”
他也是頭疼的很,要不然這種得罪人的場合他才不願意來。
溫承言倒是不說什麼,紀老爺子性子古怪,四十多歲退居幕後,就開始一個人窩在家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居然迷上玄學,一研究就研究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