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那一段路上的監控因為年久失修,鏡頭模糊的很,根本看不見那個把鋼叉插在她脖頸上的人是誰。
林彥坐在房間裡,靠在床上,滿頭大汗地捧著手機顫顫巍巍地看著手機上滾動的新聞。
他的神情,從驚恐到癲狂。
“是你自找的,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已經提醒了你了,別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可你非是不聽,我有什麼辦法呢?”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楊豐說:“林妙妙死了,你知道嗎?”
林彥故作鎮定,“網上都要炸鍋了我當然知道了。”
楊豐起身,將辦公室的房門關上,壓低了聲音道。“可是我收到了訊息,說是有人看到你們在一起聊天,然後就出事了。”
林彥心裡咯噔一聲,故作鎮定:“這種莫須有的話也有人傳,真是人言可畏啊,他們有證據嗎?”
楊豐搖搖頭:“恐怕還暫時沒有證據,只是我想知道這件事情真的跟您有關係嗎?”
楊豐小心翼翼的詢問,林彥並不想告訴他。
索性結束通話了電話。
只要自己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不會有人查到他的身上。
而另一邊正在吃晚飯的林果果,突然被手機上一條推送訊息嚇了一跳。
“什麼?”林果果拿起手機點進去看了看:“林妙妙死了?”
紀嵐琛和溫承言四目相對,半晌才反應過來:“怎麼會這樣?”
林果果立刻打了電話給小宇,問清楚情況。
而小宇回覆過來的訊息卻是說,這一切都是意外引起的。
紀嵐琛笑了笑,“意外?什麼意外能意外到大動脈啊,更奇怪的是,周圍的監控也不清不楚的,比起意外我更覺得是蓄謀已久吧。”
一時間,林果果心裡又說不出的難受。
林勇走了,胡莉也走了,現在林妙妙也走了。
可憐的是,他們都要由自己來收屍。
很快,殯儀館的人打來了電話。
“你好,請問是林果果小姐嗎?”
林果果點了點頭,“嗯。”
“林妙妙小姐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要來見最後一眼嗎?”
林果果緩緩抬頭,目光撞上了溫承言,他弩起嘴唇微微一笑,一隻胳膊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沒關係,我陪著你去就好了。”
吃過飯,三個人一同乘車去了殯儀館,還是從前那個地方,碰巧的是,還是之前胡莉使用過的編號,只不過那裡躺著的是林妙妙。
“傷者送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氣息,我們在找到家屬之前先做了創面處理,晚點會有法醫過來鑑定傷口。”
心裡五味雜陳的林果果,問著工作人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聽說是在過馬路的時候被鋼叉給弄傷的,幾乎是當場死亡。”他掀開一點點白布,露出早已經凝固的脖頸:“鋼叉在摔倒的時候掉在了地上,傷口的血沒了鋼叉的堵塞突然失壓噴了出來。人在急速流失血液的時候開始產生了血壓降低反應,起初他還掙扎了一下,只是短短几分鐘之後,就沒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