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就好像自己已經重演過一次一樣。
看見林果果和林彥,林妙妙知道也許她們兩個人的處境並不好。
儘管不能說話,林果果也從林妙妙厭惡的眼神裡面看出了她想要說的話。
“你也不用著急,反正你的傷養不養的好都對得起這個結果,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管的好,免得傷神。”
“果果小姐!”秘書連忙拉著她的胳膊,壓低了聲音,“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事兒的嗎?”
林彥見狀立刻將他的手從林果果胳膊上移開。
“長痛不如短痛,現在知道總比康復了知道氣出個好歹來更好。”林果果走上前去,說:“雖然我很不想見到你,但是身為你曾經的家人,很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林勇和胡莉,在昨天的深夜已經過世了,就在剛剛,我們簡單地進行了一場葬禮,他們已經入土為安。”
躺在病床上的林妙妙,嘴上套著呼吸機,儘管如此,她還是覺得呼吸急促,像是什麼人遏制住了她的脖子。
一開始的恍然,到慢慢麻木,最終崩潰,這個漫長的過程在旁人的世界裡只不過是短短几秒鐘而已。
好像就在昨天,他們還是三口之家,雖然林勇半身不遂,好歹能吃能喝能說話。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纖長的睫毛,根部一滴淚光閃過。
緊接著,眼淚如同洪水決堤一般。
她說不了話,嗓子裡發出如同男人一樣咆哮的聲音,渾身的筋骨好像都在嘎吱嘎吱響。
秘書見她情緒激動,擔心再出現什麼內傷,忙撲到床頭安撫:“妙妙小姐,你節哀啊!人死不能復生,實在是等不及你康復所以才提前把事情辦了的。”
林妙妙的嘴巴長得老大,她憤怒,她噁心,更恨。
費勁了大半天的功夫,她的喉嚨才吐出幾個字:“最……後……一……眼……”
聽到這四個字,林果果竟然笑了。
“等你看最後一眼,黃花菜都涼了,你應該感謝我吧?我幫你把你的爸爸媽媽合葬在一起,他們死了也能做夫妻。”
“殺……了……你!”
“殺了我?”林果果低頭看了看自己健康的身體,“好像比起你殺了我,我殺了你會更容易一點吧?”
林果果向前走了幾步,俯瞰著躺在病床上的林妙妙,似笑非笑的臉上目露兇光。
“我要是你,就趁早咬了舌頭自殺,也好過現在像條狗似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兩人四目相對,林妙妙的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掉下去。
“你應該很恨我吧?”林果果明知故問,“雖然你不說,可是我看得出來,你現在估計想著扒皮抽筋了吧。可怎麼辦呢?人已經下葬了,你在生氣也沒有用,還是好好養著身體吧,如果幸運的話我來醫院接你出去。”
說完,林果果和林彥一同離開病房。
只留下了躺在病床上獨自狂妄的林妙妙。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林妙妙整日意識消沉,茶飯不思,有時候秘書實在是看不下去,便跟她講講林勇和胡莉在醫院裡的事情。
雖然說不了話,林妙妙卻每次聽了之後都能吃上一點東西。
或許是化悲憤為力量,林妙妙的恢復也逐漸明朗。
連續兩天沒有見到林果果的面,溫承言在公司坐立難安。
電話不接,簡訊不回,她想幹什麼!
是在找不到人,溫承言便給劉韜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