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見啊!他總要去看一眼的吧!
他想要抱住那個小糰子似的孩子,狠狠在他得臉上親上一口。
“我想去看看!”溫承言已經迫不及待。
林果果起身用身體擋住他:“你想看?你憑什麼看?憑你是他的爸爸?可是這麼多年你在哪兒?你想看?你配嗎?”
不知道為什麼,林果果突然氣焰鋒利,整個人蜷縮起來就像是一隻刺蝟,滿身的刺扎的眼前的溫承言渾身是血。
她就是越是看著溫承言和林妙妙悲痛欲絕,心裡面就越是高興。
這都是應該給她的補償,這是他們欠她的。
知道她心裡不痛快,溫承言儘量不招惹她生氣。
“恬恬,我知道你生氣,可是那畢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總是要讓孩子見見爸爸的。”
他們還沒有享受過父與子之間的快樂,林果果就要這麼狠心的剝奪,殘忍至極。
林果果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狂躁,強忍著心中怒火任由平息下來。
“滾滾應該已經走了,剛剛我帶你出來就是因為要給他一個機會溜出去。如果真的想見,就等有個機會再見吧。”
兩人拿著晚飯回去,溫白軒已經昏昏欲睡。
這一次他們都看得出來,躺在床上的不是林滾滾。
孩子安靜地睡在床上,他才七歲,就要承受這樣大的痛苦。
看著躺在床上的溫白軒,林果果也獨自掉下眼淚。
從那之後林滾滾只要有時間就扮演著溫白軒的身份,也是從那之後病房裡面的小房間就成了溫白軒躲避的藏身之處。
兩個大人自然也知道其中的秘密,誰也不肯戳穿。
因為林果果在的時候很容易就能露餡,所以她也很識趣地在林滾滾冒充溫白軒的時候而選擇離去。
溫承言也很明白其中是什麼意思,所以在林滾滾在的時候,病房裡面那一間小屋子他是不會讓任何人進去的。
在林果果不再的時候,陪伴的大部分都是溫承言。
為了受傷住院的溫白軒,他可是推開了所有的工作專心陪伴。
連林果果都會在陪床的時候手機辦公,溫承言卻從來不會。
突然有一天,溫承言突然問:“軒兒,這麼長時間我突然不知道你喜歡做什麼呢。”
已經是溫白軒的林滾滾突然愣了一下,忙打哈哈:“天天在醫院裡面待著,我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了。”
“怎麼可能,爸爸喜歡的是踢足球,打籃球,你喜歡什麼?”溫承言宛若慈父。
林滾滾完全沒有發現其中的異樣,天真說道:“我也喜歡打籃球和踢足球,可是我身體不行,所以只能在邊上看了。”
“那什麼時候爸爸去打籃球讓你看看?”
林滾滾突然瞪大眼睛:“真的嗎?”
他做夢都想跟自己的爸爸打籃球,可是在此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而且每次問林果果,林果果也只會簡短的說一句:“死了!”
還沒成為‘溫白軒’的時候,林滾滾覺得自己的生活挺有滋有味的。
突然有一天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自己,林滾滾倒是發現,自己的從前原來從來沒有過色彩。
也許是血緣關係的緣故,林滾滾看見溫白軒是好奇和高興,看見自己的親生父親溫承言,卻是那種說不出的安穩。
就好像身為浮萍的他突然有了落腳的地方,而那一個地方也有可能很小,很不穩當,對於他來說都是他的靠山。
雖然非常不理解七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林滾滾十分喜歡眼前的溫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