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保的幫助下,法贊尼對爛醉如泥的佩托維斯基實施了強灌藥片的行動。行動很成功,特效醒酒藥也不愧是特效。
捏著下屬的鼻子灌入藥片和水不久後,佩托維斯基就開始跑進洗手間嘔吐。他這幾天很少吃東西,完全就是喝酒,而嘔吐的酒氣熏人欲醉,就連曾經是老酒鬼的法贊尼也不敢站在洗手間外。他看下屬那架勢,怕是還要吐還一會兒,就趕緊走到酒吧外避難。
出乎他意外的是,這回那幾個紋身黨終於認出了他來,因為瓦爾基麗雅奇蹟的熟臉子,他居然從門外沙皮黨的小傢伙那裡騙到了香菸。他貪婪的吞雲吐霧,一邊等待著,而佩托維斯基直折騰了近一個鐘頭才逐漸酒醒。
眼眶深陷,精神迷離,佩托維斯基雖然醒著,卻似仍在夢中。法贊尼找了個座位,扶著他坐下,兩人還沒開始說話,黃鬍子唐尼就又送來一瓶酒,他沒等法贊尼開始發火,即道:“低度酒,讓他慢慢喝,這樣反而不難受,對胃也有些好處。”
聽了酒保的話,法贊尼就舉起瓶子來替下屬和自己都倒上一點,佩托維斯基自然是一口飲盡,法贊尼就又給他倒上一點,過了不久後,少校的精神果然稍稍好轉。
“妮可爾說你在這兒。”法贊尼沉聲道。
“嗯。”佩托維斯基微閉著眼。
“真沒想到在天使城裡還能找到這麼一間酒吧。”法贊尼確實大感意外。
“嗯。”佩托維斯基舉著杯子將酒緩緩倒進嘴裡。
“麥克,你必須得停止這樣,我知道這一切讓你困擾,但這樣能解決什麼問題?”法贊尼把語氣加重了些。
“問題?什麼問題?我沒有任何問題,將軍。”他掙扎著將法贊尼剛剛幫他扣緊的衣領再次敞開,似乎要透一口氣。
“喝酒能解決這件事麼?麥克?如果能的話,我陪你喝。”法贊尼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陪我喝,陪我......但這酒……這酒可不行……”佩托維斯基大著舌頭,向吧檯裡的唐尼招手,嚇得法贊尼連忙衝著黃鬍子連連搖頭。
“不是在這兒!”法贊尼道。“論喝酒,我可能比你更有資格,但要喝我們回去喝,回艦隊喝!”
“艦隊?”佩托維斯基歪著腦袋斜視著法贊尼。“我們……我們還有……還有艦隊?”他嘻嘻嗬嗬直樂,似乎聽到是這世間最滑稽的笑話。
“現在還沒有,但不代表以後也沒有……”法贊尼其實指的是駐紮在奇摩立扎太空港的另一隻艦隊,目前他和妮可爾.肖,福蒂安,佩托維斯基以及剩餘的原自願軍成員被軍委會暫時劃歸至銀盟第十艦隊,對於日後的安排,似乎朱兒.格林拉斯那邊有著什麼想法,但法贊尼還不得而知。
“我們最終會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艦隊,我向你保證,麥克,而屆時我會需要你,我要你來重新組建一支嶄新的《死神之翼》……”法贊尼滿懷期待的看著他的下屬。
“艦隊?《死神之翼》……不不不不不!”佩托維斯基連說了五個不字,他的身子躬起向內縮著,逐漸離開座椅向後退卻,他睚疵欲裂,雙眼血紅,看向法贊尼,竟像是看到了眥人慾噬的怪獸。
“組建一支新的……你是說要讓他們再次被吞噬麼?不!”他眼睛雖然望向法贊尼,但焦點卻在他身前,他慌張焦慮,驚悚恐懼。
“他們一個個折了翅膀,凱蒂、詹姆斯……地獄之魔前來索命……之前我們拿了他的武器,如今又奪走翅膀,他在憤怒……在咆哮,將軍,你看見了麼?他就在那兒,就在那兒。”他顫抖著手指指向身前的空處。
“麥克,麥克!”法贊尼走上前捏住他的肩頭,搖晃著他。“見他的鬼去!你必須打起精神來!這是命令!”看見屬下的如此表現,他終於開始不耐煩。
“命令?”佩托維斯基突然收回目光看著法贊尼,他眼神充滿迷惑,宿醉的混沌感正緊緊纏繞著他。
“你必須跟我回去,該死的,記住你是一名軍人,天殺的銀盟海軍!”法贊尼怒視著他。“你指望什麼,麥克,天神護佑虹霞萬丈的給你一座勝利之橋麼?死亡是每個人的歸宿,我們處在第一線,只有離的更近!”
他一路推搡著他直至酒吧門口,佩托維斯基顯得渾渾噩噩,法贊尼則是怒不可遏。
就在他們欲待推門而出,那扇畫滿了塗鴉的酒吧大門卻被人向內推開,幾名身材高大的軍人恰巧從外面走進門來,他們身穿銀盟海軍飛行員外出服,正好與揪著頹喪下屬的法贊尼打了個照面。
他們之中為首的一名男子佩戴中校肩銜,有著一頭濃郁的褐金色頭髮,令人印象深刻。他相貌英俊身形挺拔,藍色的雙眸在法贊尼的臉上一掠而過,卻停留在垂頭喪氣的佩托維斯基的身上。
“我就知道。”這名男子和他身旁一位短髮男子相互交換眼神。“哪兒有酒,哪兒就必然會出現酒鬼佩托維斯基的身影,而那只是個時間問題。”
“巴爾諾.金賽?他怎麼也來了焚燒酒吧?”“你說的是第一艦隊的那個巴爾諾?”“廢話,除了金賽姐弟,誰還能長出那種頭髮?”
法贊尼聽見有兩名軍人在身旁的臺子上竊竊私語,他們酒後的嗓門也大,咋咋呼呼的聲音在悠揚的鄉村音樂中顯得尤為刺耳,不一會,全酒吧幾乎有一半人都開始盯著這幾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