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雲石發大驚失色,道:“那這個溫大人既然是秦王的連襟,而大帥你今天派何觀察使去臥龍山谷,豈不是以卵擊石,自找苦吃嗎?”
“雲兄,即使談到兵法,這也不叫以卵擊石,而叫打草驚蛇。”
“大帥的意思是?”
“現在,各方的情報彙集顯示,現在,長遼的突破口就在臥龍山谷,我們只有搗毀他們這一處窩點,就算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我們又何樂不為?”
“大帥高見,只是?”雲石發欲言又止。
“雲兄,你我自家兄弟,不必拘泥,但講無妨。”
“大帥,恕下官直言,想那溫大人在輕騎營的影響,起碼在長遼、麒麟二城,比之當年的雁大帥有過之而無不及,大帥今日此舉,恐怕還需三思呀。”
“雲兄,你的顧慮我是知道的,但是,現在諸事繁雜,時局混亂,我們當務之急,應該是當斷則斷,不留後患,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那麼,大帥的意思是要徹底與秦王撕破臉了嗎?”
“秦王殿下的套路太多,而且他如今把水攪得越來越渾,我們現在如果不主動出擊,恐怕會得不償失。”
“那大帥一定要參考周詳,畢竟這裡不同南方,輕騎營還是以溫大人與秦王馬首是瞻的。”
“說實話,雲兄,無論寶藏也好,裘開意團伙也好,那個秘密的暗殺組織也好,這個輕騎營的問題才是真正讓我頭疼的問題。”
“現在,北方守將頻頻換防,其實已經引起了輕騎營大部分將士的恐慌,大帥此時一定要慎之又慎,要知道,一子落差,滿盤皆輸。”
“多少年過去了,雲兄依舊是我的好智囊呀,不錯,我之所以遲遲未發,就是在等待輕騎營的歸心”
“輕騎營諸將,官方有秦王相呼應,暗地裡有溫大人策反,恐怕讓其歸心,極其困難。”
“雲兄所言極是,其實今天,就是我與雲兄秘密商議此事的最好時機,雲兄可否知道,在你今天所報的資料之中,那些失蹤的人員裡面,會有多少人,是我們故意安插其中的嗎?”
“故意安插其中?大帥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要告訴你,在你今天所報的失蹤人數之眾,那四千八百多人裡面,有多少人是我們自己的人?”
“這個大帥不曾陰示,下官如何知曉?”
“那今天,雲兄,我不妨告訴你,在那四千八百多人裡面,至少有不下三百人是我們故意派去對方的眼線。”
“這件事難度幾大,因為它不止涉及軍營,更涉及江湖及民間,做這件事,可是相當困難的,大帥如何做到的,倒是讓下官長長見識。”
“這件事說難的確很難,要說容易,倒也很容易,雲兄是知道的,我與拙荊一向形影不離,這些時日,你可在我府邸見過拙荊?”
“這件事倒是奇怪得很,還請大帥告知,已解下官心中之惑。”。
“拙荊之所以不在長遼,就是因為她已經在江湖找上了蓮花寨,而蓮花寨原與我岳父家是多年世交,蓮花寨寨主寒照雨寒師兄把他們在布在江湖的暗樁都已交付拙荊使用,這樣,許多事就已事半功倍,得心應手了。”
“原來如此,當年夫人在軍中就是不世出的女中豪傑,如今,涉足江湖,所做的事一樣不同凡響,下官佩服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