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奔向秦河。
秦城不大,秦河河面也不見寬廣,而在秦河沿岸,卻有數十艘花船,之所以有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因為大戰過後不久,民生彌艱,青樓的生意也不好做,而秦河雖窄,但也是潛龍江水域的一個分支,隸屬水上交通樞紐,這裡的花船除了招待那些南來北往的客,也是那些船老大以及經營水運的各路好漢的溫柔鄉,銷魂冢。
全笑鷗的姘頭就是一艘花船上的妓女,一行三人找到這裡之時,拐六隻知道他的姘頭是誰,卻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而歐陽儒鵬卻全然不顧,徑自推門而入,進門之時,全笑鷗那個姘頭正在接客,他正在和一個年近五旬的員外在喝著花酒。而這個客人並非全笑鷗,當這個員外看到來者不善的三人,早已被嚇破了膽,歐陽儒鵬也不說話,扔給那個逍遙客十兩紋銀,就把他打發走了。
歐陽儒鵬冷冷的問那個姘頭道:“你認識全笑鷗嗎?”
那個姘頭浪笑道:“哎吆,大爺,到了這裡,不問人家的名與姓,卻問那個死鬼做什麼?”
歐陽儒鵬一拳把那張花桌給砸了個稀巴爛,厲聲道:“我問你什麼,你只管回答就是,再囉嗦,小心你的小命。”
說話間,又丟出一錠黃金,大概有四五兩左右。
那個妓女這才收回浪笑,雖然心下已是樂開了花,但還是佯裝十分害怕的樣子,態度倒是恭順多了。道:“那個死鬼並不經常來我這裡,他在城裡還有一個姘頭,據說還是良家婦女呢。”
“在城裡什麼地方,你可知曉?”
“就在城裡知府衙門左近,那裡有一個衚衕,名為‘青衣南巷’,只要進去了,一打聽‘劉五娘’就是了。”
“他最近可曾來過這裡?”
“前幾天來過一次,好像是為了招待一位很重要的客人。”
“你可見到那個客人了?”
“沒有,那晚,他在別處招待的那位客人,酒醉後沒走,就在這裡住下了。”
“那他可曾對你提起哪位客人的名字?”
“名字倒是未提,不過據他說,那人似是一個大人物,好像姓‘尚’。”
“姓尚的武林高手,最出名的當是‘流雲袖’尚無尤,難道他當然接待的竟是此人。”
“流雲袖?他當晚臨睡之前倒是曾經說過那人一雙鐵袖,在江湖罕遇敵手,說不定就是此人。”
“他可還曾說過別的什麼,你好好想想?”
“他那個人平常就是一個悶葫蘆,只有在酒醉之後,才給我說三道四,酒醒以後,卻又疑三疑四,總怕在我這裡走漏什麼訊息。不過,前一陣子,有一次,他酒醉的厲害,曾對我說,他現在似乎再給秦王殿下做事,還說,他已為秦王網羅了將近一百餘個江湖好漢了,如果他能夠網羅到四百餘人他這個舵主就會搖身一變,成為一名手握大權的實權派香主了。”
“這個訊息還算不錯。”歐陽儒鵬又丟給他一錠黃金。
見錢眼開的妓女喜笑顏開,心下在搜腸刮肚的尋思著全笑鷗酒醉後曾經說過的話,想著想著,她忽然跳起身來,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他還曾對我說過,他以前有兩個屬下,好像知道一個讓秦王都很頭疼的問題,那次他說,只要他想法子,從這兩個人口中破曉那個秘密,他一定會得到秦王重用的,而且,說不定,事情成功了,他還會得到秦王的一筆可觀的賞錢的。。
雷克敵看著眼前這兩個人,他知道,全笑鷗所說的一定是這兩個人,他甚至有些同情的看著拐六,這個自作聰明的人,剛才還在規勸謝雲年也加入他們的陣營,如果當時他知道,他與謝雲年都是全笑鷗為了升官發財所利用的工具時,該做何感想?
謝雲年是幸運的,是他的堅持改變了這一切,否則,當全笑鷗知道了他們的秘密,所做的第一件事絕對是殺他們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