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謝雷爺。”
“好了,閒話少敘,我們先踏踏實實睡一覺,一切,陰天自有分曉。”
二人吹燈睡覺,而屋外,卻在燈熄之時,多了一雙眼睛,這雙眼睛,正在死死盯住雷克敵他們所住的那間屋子。
一夜無話,第二日,雷克敵起床洗漱完畢後,把耿德發叫到近前,輕聲道:“我走以後,你去賬房那裡去換一個房間,但是記住,房間換好以後,你依舊藏在這間客房的床下,為防萬一,即使中午吃飯,你也不要露頭。”
耿德發現在對雷克敵敬若神陰,他的話自是言聽計從。
二人簡單吃過早飯,雷克敵從馬廄前來臨行前常無羈贈送的那匹馬來,徑自打馬向那臥龍谷方向馳去,而他此時一回頭,就可看見,在他身後不遠處,還有一人一騎悄然跟在他的身後。雷克敵假裝不知,自顧前行,行不多時,就來到臥龍谷口。
臥龍谷口那個帳篷還在,而臥龍谷的大門卻是緊緊關閉著,似乎在宣示著‘閒人免進’一樣。
雷克敵剛剛來到谷口,那個帳篷中的人似是聽到了馬蹄聲,便見從裡面立時走出幾個人來,幾個人為首的那個雷克敵居然認識,正是昨晚與自己活不投機的那個白袍書生,自稱為“應勝谷”屬下“青葉堂”的香主平毅然。
平毅然身後,跟著四位身穿灰衣,膀大腰圓的大漢,對這幾個大漢,雷克敵心存戒備,如果這幾人是昨晚提到的“木刀殺手”的話,倒是不能不防,因為誠如江湖傳言,一個‘木刀殺手’足可以對方4、5位金刀殺手,那這裡如果有四位“木刀殺手”,可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平毅然冷笑道:“昨天我已警告過閣下,不要前來臥龍谷,看來閣下是把本香主的話,都當做耳旁風了。”
“昨天某家也曾說過,臥龍山谷不是那家的私產,而是大龍國的領土,你們又有什麼權力阻止某家?”
“看來閣下執意要一意孤行了。”
“某家行走江湖向來獨來獨往,想往哪裡去,就去哪裡,還從未遇到過像今天你們這樣強行攔住我去向的人。我看一意孤行的正是爾等。”
“你這廝當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給你上點手段,你還不知馬王爺三隻眼。”
“昨晚,你門派的‘暗月盟’殺手已經敗與我手,鎩羽而歸,況乎爾等如此行徑,某家豈會怕了你們。”
“好,很好,暗月盟的‘金刀殺手’雖已失手,但這幾個‘木刀殺手’卻是今天剛到的,他們的可怕,你馬上就會深深體會到。”說這話的並不是平毅然,而是又從帳篷內走出的那個瞽目老者曲又靜,曲又靜身後尚有五位年近五旬的長者,五人高低胖瘦不一,但是卻都是精神矍鑠,目含精光,雷克敵此時已不難猜出,這幾個人一定是“木刀殺手”。
“金刀殺手如何,木刀殺手又如何,只管放馬過來就是,某家一定奉陪到底。”
“平香主,你眼神好使,帶幾個人去那客棧捉拿他的同夥,這裡,就交給我們幾個吧。”
平毅然對曲又靜似乎很是信服,立時,帶領那四個壯漢夥同跟隨雷克敵前來的那個金刀殺手便向雷克敵他們下榻的哪家客棧馳去。
他們才剛剛離開,那五個長者已經成扇形包圍住剛剛錯蹬下馬的雷克敵。五個人還未拔刀,一股濃濃的殺氣就已朝雷克敵迎面撲來。
清晨涼風習習,送來殺氣騰騰。
遠處驕陽似火,折射殺機無限。
殺,殺,殺,殺,殺。。
五個殺字,五個人,五把木刀已出鞘。
沒有刀光四起,只有殺機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