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怒之下,橫掃千軍不過如此。
這一掃之下,功夫並不怎麼樣的謝雲年即使不死,也一定會受到重傷的。
拐六暗叫不好,拾起腳下兵器,意欲前去幫忙,可是,此時為時已晚。
夜色悽迷,涼風陣陣,而死亡的氣息已隱隱而來。
而就在這時,就聽一聲暴喝驚天而起。
一道黑影其快如電,倏然如天神降臨。
一人。一拳。
快若閃電的一人。快猛絕倫的一拳。
那一拳的風情。
風是疾風。情是絕情。
那一拳就重重打在金槍槍桿之上,只聽“砰”地一聲巨響,那把長槍就像離弦之箭,已經破空飛出,持槍之人也已被打的倒退了五六步,當他剛剛站穩身形,就已大驚失色,顫聲問道:“閣下是什麼人?居然壞我大事。”
“奪命六金槍,殺手運河幫,也不過如此,只是,就憑你,恐怕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好大的口氣,但願,你的武功與你的口氣一樣大。”
他的話音剛落,斷魂石後又走出兩個人來。
兩個黑衣人,兩把金槍。
歐陽儒鵬從容的看著對面那三個人。
三個黑衣人,三把金槍。
他淡淡笑道:“江湖人都說,一把金槍不可怕,兩把金槍不可敵,三把金槍莫相遇,相遇插翅難飛去。看來為了區區一個謝雲年,你們運河幫倒是很下了一些本錢的。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恐怕會知道一些你們所不願為人所知的秘密吧。”
“你能輕易就擊落五弟中長槍,在江湖一定也是個鼎鼎有名的人物,敢不敢報上你的名號,我們金槍之下,不殺無名之鬼。”
“我的名號告訴你們原也無妨,只是,我只怕我一報出名號,你們幾個就嚇得四散奔逃了。”
“我們運河幫三大金槍結下的大陣,至今還未留過活口,就憑你,也能嚇到我們?”
“既然如此,告訴你也無妨,省的臨到頭來,你們幾個還不知是死在誰的手裡,某家複姓歐陽,表字儒鵬。”
“你就是‘雙斧開天’歐陽儒鵬。”
“不錯,難得你們居然知道我的大號。”
歐陽儒鵬武功雖高,但是出了本門中人以及個把朋友,江湖人知道的有限。而他雖然在江湖上有些字號,但是他出門並不算多,而且,他的名號也只限於在鹽城以及以前的雁城一帶叫的開,這個運城的運河幫居然知道自己,歐陽儒鵬也有些納悶。看來他們還是有些手段的。
而運河幫之所以成為江湖兩大殺手組織之一,自然也算能量很大的,他們除了六大神槍無人可擋,他們對於江湖各門各派的人員與訊息所知也甚祥,因為大抵像他們這種組織,如果對江湖人一無所知,那麼,他們也就離滅亡不遠了,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所以,別說是殺手,即使在戰爭中,對敵人一無所知,也是大忌的,如果你不想死的太快的話。。
“‘雙斧開天’力大無窮,罕遇敵手,這十二個字就是他們對歐陽儒鵬的評價。”
這三個人對視一眼,三把金槍很默契的合到一處,一抹會心的笑意在三人臉上綻放。這是一種對他們來說司空見慣的笑,不是冷笑,也不是獰笑,而是一種很得意、很滿足的笑,他們三個人也在打量歐陽儒鵬,而那目光卻很是詭異,彷彿他們不是在打量一個人,而是在面對一個獵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