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福平一拍桌子,道:“你們二位姓字名誰,還不趕快招來。”
那個壯漢道:“大丈夫立不改名,坐不改姓,某家戚虎。”
那個書生凜然道:“小生許巋然。”
“你們二人在茶樓散播謠言可有人指使?”
“那不是謠言,我們二人說的都是事實。”
“謠言止於智者,是不是謠言日後自見分曉。”
“倒是兩個硬骨頭。”殷福平看了何猛一眼,道:“何猛,你有什麼方法可以撬開他們的嘴嗎?”
“大帥,請問用刑可不可以?”
“對於這種妖言惑眾、唯恐天下不亂之徒不必談什麼仁慈,你只管下手就是。”
何猛快步上前,把二人全身查了個底掉,上次廖牧自殺的事他是知道的,他可不想重蹈覆轍,檢查完畢,他從差役手中拿過殺威棒,論起來就朝戚虎的屁股打去,他的手法拿捏的極是到位,那就是隻讓他感到疼,卻並不重傷於他。
戚虎倒也的確是條漢子,咬緊牙關,卻並不叫痛。
打了戚虎四十棒,戚虎居然硬挺了下來,連一聲痛都沒有叫出聲。
何猛又轉身掄棍打向許巋然。
戚虎身子骨硬朗,倒是還扛得住,許巋然就不行了,他畢竟只是一介書生,十棍下去他就鬼哭狼嚎了。而何猛是不會同情他的,他越喊他就下手越重,打到二十棍時這個書生就已閉過氣去了,何猛提來一桶清水,整個澆在許巋然身上,此時,雖然氣候已逐漸變暖,但是在長遼,還是比較冷的,許巋然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殷福平道:“這樣的亂臣賊子,不使勁打是不會招的,何猛你只管下死力氣去打就是。”
何猛聞言再次掄起棍子,許巋然卻再也受不住了,突然放聲叫道:“大人手下留情,這件事,我們的確是受人指使的?”
“指使你們的人是誰,他在哪裡?”
“指使我們的人就在此處,他就是趙副將。”
趙登奎立時大怒,抬腳就向許巋然踢去,邊罵道:“狗賊,你真是血口噴人。大人,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的話,但是,同樣,我也不能聽你一面之詞吧。”
“來人,把趙登奎給我拿下。”
“我是朝廷命官,大帥,你寧願相信一個小人之言,也不相信末將的話嗎?”
“是非曲直,到時自有定論,何猛,先把他拿下。”
閆道來這時突然走到殷福平身前,道;‘殷大人還請三思,這個趙將軍,可是趙妃的親哥哥。’
閆道來說的趙妃是秦王的王妃,秦王殿下雖然風流,卻是隻有兩個王妃,而這兩個妃子竟是雙胞胎,她們就是趙飛鴻、趙飛雪,這兩個妃子秦王極是疼愛,這些,殷福平當然知道。可現在,即使秦王在此,他也不會原諒趙登奎的,他所做的事太過陰險,那是有動搖國本的危險的,只要證實了他的罪行,殷福平是絕對會拿他的頭祭天的,殺雞駭猴,殺雞取卵,殺他個理所應當,殺他個天經地義。
殷福平瞪了閆道來一眼,卻並未接話。
閆道來不再多言。。
趙登奎兀自不服,“大帥,我可是秦王的至親,不看僧面看佛面,還請大帥高高手。”
“先壓下去候審。”殷福平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