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照雨這時知道,自己再不開口,這個審兄是不會輕易回頭的,淡淡道:“刀也飛,劍也飛,英雄不飛。天不怕,地不怕,老婆最怕。嫂子的話你又怎敢不聽,嫂子吩咐的事,你又豈敢不辦?”
審不飛厲聲道:“放眼天下,誰敢說我審不飛不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寒照雨頷首預設。
審不飛又對寒照雨輕聲道:“怕老婆就不是英雄嗎?”
寒照雨禁言,不敢評價,因為他自己當年也是個出名的怕老婆之人。
審不飛怒聲道:“我只有一個老婆。”
寒照雨更是不置可否。
審不飛又道:“而我老婆家就只有一個遺孤。”
寒照雨一臉苦笑,他知道審不飛要提的正題來了。
審不飛怒色道:“你我知己多年,你欺辱我尚可,欺你嫂子絕對不行,如果對不起我個小侄女那更是萬萬不可的。”
寒照雨徹底驚呆了,這是怎麼說的,自己又怎會如此不堪。
審不飛接著道:“你陰知道春笛喜歡你。”
寒照雨無語,這句話他可不敢接,一接就上了對方的勾了。
審不飛又道:“她是那樣陰事理,聰慧,又多才多藝,我知道,你喜歡她也已很久了。”
寒照雨汗顏,說實話,他心中對師妹的確是有些想法的,要說喜歡倒也是真的,但被審不飛這樣提起,心下倒是有幾分尷尬。
審不飛又道:“我這次來還有一層意思就是給你們兩個說媒,我是女方大媒,等南宮師兄來了,他就是男方大媒。”
寒照雨已不知如何是好了。
審不飛自顧道:“到那時,我們既是兄弟,又是親戚,也算親上加親。”
寒照雨不能讓他如此毫不顧忌的說下去了,春笛畢竟還尚未婚配,而自己可是結過一次婚的人了,忽道:“審兄,我已年過而立,而春笛姑娘還未及妍,這如何使得?”
審不飛道:“寒照雨,你是不是男人?”
寒照雨無言以對,說實話,他是喜歡春笛姑娘的。
審不飛道:“你敢不敢對為兄說句心裡話?”
寒照雨吃驚的看著審不飛,他有些對這個朋友重新認識,或者刮目相看的意思。。
審不飛又道:“那麼我問你,你究竟喜歡不喜歡春笛。”
寒照雨沉吟不語,他喜歡春笛又如何,春笛雖說是他的師妹,但他可是春笛父親最好的朋友,這件事如何使得。
審不飛道:“別讓哥哥看不起你,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說嘛?”
寒照雨此時心下感觸良多,春笛雖然是自己師傅雁老刀的關門弟子,但自己是看著她長大的,這是個聰慧美麗的姑娘,這是個善良勇敢的姑娘,這是個溫柔體貼的姑娘,這是個多才多藝的姑娘,這個姑娘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姑娘。如果說自己不喜歡她,那絕對是在說假話,反過來,如果不知道春笛姑娘喜歡自己,那就顯得自己他虛偽了。可是,寒照雨總覺得,自己一介草莽,是配不上這麼好的女子的,她應該找一個年輕人,並且,寒照雨知道,自己最優秀的弟子雷克敵就在默默地喜歡著她。但是,現在審不飛咄咄逼人,他一句話不回覆顯然是不成的,於是,他溫聲道:“審兄,花落誰家,還是讓時間去見證吧。”而他此時,卻想起了永失所愛的孟可可,那是他已過世的妻子,妻子和審不飛的妻子葉立夏一樣,也是個潑辣而且美麗的女子,那時節,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怕老婆的人,而怕的越深,愛的就越切。
見他不再沉默,審不飛才釋然道:“老弟,你總算說了句人話,這件事就包在我與南宮賢弟身上了。”
仇人已殺,佳期可見,故事到此應該告一段落了,而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