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姜魁與他聊了一會,下巴都快掉了。
“你在遊行隊伍裡面,安插了你的人?”
“還打廣告?”
沈黎舒適的躺在侍女腿上,侍女正在幫他採耳,他一動不動:“那有什麼,別的地方我又不敢打,這麼好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可是這東西。”
姜魁哭笑不得:“怕是那些學子們,此刻的心情噁心無比。”
女人的月事,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忌諱的事情,沈黎可以在順天城內打酒水廣告,打香皂廣告,唯獨不敢打這月事巾廣告。
人們思想還沒開放,堂而皇之打這種廣告,很容易被人恥笑。
而且若是他搞個廣告牌,那條街甚至都不會有人去了。
他是朝廷命官,到時候百官彈劾,陛下也得掂量掂量。
他還是個男人。
想當年,有個男明星打衛生巾的廣告,結果被噴慘了。
在民眾思想比較保守的階段,還是不要那樣做廣告了,收效甚微,可能女子害羞,反而適得其反。
仙平之所以沒在那些巡街人的衣服上印月事巾廣告,不是不想,而是不行。
那些巡街,直言說,如果穿這種廣告的衣服,他們不幹了。
現在這麼搞,一來是地下幫派,都是江湖人士,不忌諱這些東西,二來是為了噁心噁心那些學子。
姜魁笑著搖頭道:“你為全天下女性謀福利,倒是有心了。”
“你這裡還是舒服啊,房子又大,人又多,環境又好,幾十人服侍你一個人,就算我在金陵的時候,也沒這麼好的待遇。”
“舒服你就多住兩天。”
姜魁笑著對一旁侍女勾勾手指:“告訴他們,今日我有貴客,將我的陳年佳釀拿出來,另外,讓後廚多加菜。”
侍女盈盈一福:“是。”
“不行啊,明日一早,便要去考場主持事務了,後天便要進行考試了。”
“你倒是大忙人,無妨,這件事,應該是父皇對你的考驗,做好了,你以後便是平步青雲。”
“你能看的出來?”
沈黎嘴角揚起:“你沒傳聞中那般不堪。”
“大哥,我是對皇位沒興趣,不代表我蠢啊。”
姜魁脫去鞋襪,蹬在竹椅上。
他的宅子,也有專門的地龍,在房間裡面,穿著單薄的睡衣便可。
外面的人,還穿著厚厚的棉襖,可房間內,則已入春日。
侍女將沈黎耳朵清理之後,又拿來毛巾,敷在他的臉上,他舒服的閉上眼。
“當皇帝不好嗎?我聽說,四位皇子,都不想做皇帝,最後陛下沒辦法,強行將太子之位安排在老大身上。”
“你倒是會嚼舌根子,這話,你在我這議論議論就算了,去了外面,可千萬別問,問了,便是要掌嘴的。”
姜魁自己剝著柑橘,丟入一半放入口中:“我們兄妹,一共五人,小時候父皇對我們很是和善,我們呢,也從他到位看著他是怎麼做的皇帝,從皇子,一步步的爬上去。”
“說實話,這其中艱辛,非常人所能承受。”
“都說民間百姓苦,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年休息不了半天,農忙時在忙,農閒時在剝樹皮,挖草根,晾曬成幹,防止沒飯吃,每年又有朝廷招收徭役,累死累活還拿不到幾個錢。”
“實際上呢,皇帝比他們,只是生活上舒適一些。”
“父皇每日都要批閱奏摺到深夜,每日雞叫時分便要被太監叫起來,其中辛苦,只有我們才知道。”
沈黎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