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江樓起身拱手,而沈黎緩緩走出酒館。
透過昨晚四皇子姜魁的告誡,他已經有了防備,但京城畢竟不是仙平,他能委託的,只有萬江樓了。
至於出卷的水平與閱卷的水平,這就與他無關了,這兩樣搞的不好,倒黴的自然是他韓輕堯了。
他負責的考場紀律,若是有譁變以及大規模的抄襲,那他絕對會被砍了腦袋。
他考這些學子,而陛下在考他,看他有沒有真正辦事的才能。
他搶了韓輕堯的位置,韓輕堯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還有秦補拙,這老貨,當日那陰鷙的眼神,跟個老禿鷲似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外面陽光溫暖,二月,已經有蜂在外飛舞。
倒不是採蜜,而是在房樑上掏洞,那些百姓們,紛紛拿著掃把趕走它們。
他回去睡了個午覺後,萬逸樓的身影出現在房中。
“那個韓子貴,來找你了。”
他拿著橘子,在手中掂量著:“你說,咱們要是將這東西,按十萬兩賣給他,他買不買?”
“十萬兩就將你打發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給他之後,你才你這租的小破屋會不會被他踏平?”
“嗯,很有可能。”
萬逸樓皺著眉頭道:“那你說怎麼辦。”
“要錢唄,你現在充當本少爺的護衛角色,他下次來,你就說我還在睡覺,下下次,還在睡覺,他自然知道打賞你。”
沈黎說著,苦著臉從懷中摸出一沓銀票,攤開後,只有十二張。
就剩下一千二百兩了,這可怎麼活啊。
“誰在乎他這三兩五兩的打賞了?”
“拜託,你是我的護衛不假,他也看出我對你的尊重,肯定不會打賞個三五兩啊,這樣,他賞一次你收一次,收完你說我還沒時間見他,他自然知道錢不夠,得加錢了。”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麼?”
他裹了裹棉襖,小新過來幫他穿好鞋子,他舒適的跺了兩腳。
“那,我拿了錢,就帶他過來見你嗎?”
“見就見唄,我又不是什麼大姑娘,還不讓見了。”
只要那個銀箔在自己手中,他可以吃死韓子貴,辱罵當今陛下,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明天便是初六,後天初七他就得入考場主持大局,接下來怕是八九天都回不來了。
不過他也沒什麼好交代的,又不是入大牢。
夜晚,韓子貴又過來了。
你伯爵大人白天忙,夜晚不會也在忙吧?
他不知道的是,伯爵大人白天比較閒,夜晚倒是比較忙。
他狂塞萬逸樓一萬兩銀子後,萬逸樓這才不情不願的走入後院通報,可韓子貴心都在滴血,
尼瑪真黑啊,陛下門前的太監,也沒你這麼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