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在農耕社會,糧才是王道,錢再多,也不過是一張廢紙,商人太多,會動搖國本。
轉眼已到深夜,四皇子伸著懶腰笑道:“多謝你今日款待,在這京城之中,有什麼需要我的,說句話,我隨時過來。”
“多謝殿下了。”
沈黎拱手送行,然後讓賀元壩拉著馬車,送他回府。
他站在門口,看著馬車漸遠的背影,摸著下巴。
難不成真的是來喝酒的?
他聳聳肩,搞不懂今日四皇子特意找上自己,為了什麼。
自己貌似也沒有什麼值得讓他巴結的地方吧。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小新已經燒好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明日一早還得上朝呢。
深夜,小新將他送入被窩後,然後坐在床邊,吃吃的笑著。
那小表情,宛若一副吃人的樣子。
沈黎自然明白她什麼意思,一把拉過她:“你怕不是吃春藥長大的吧。”
當初林晴,也沒她這麼飢渴啊。
林晴那是什麼,沒見過什麼世面。
小新,那可是留過學的,整個仙平縣,什麼樣的小黃書她沒看過?
兩人之間有本質區別。
唯一沒有區別的是動靜。
本來院子就小,萬逸樓又修煉內功,聽力遠超常人,有時候一個碗摔碎了,在他耳中就是晴天霹靂,這夜深人靜,這長夜漫漫,你們夫妻倆這動靜,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憤憤起身,拿著棉球塞在耳中:“以前是林晴,現在又是這個什麼小新,你就玩吧,遲早掏幹你丫的!”
隨後,他憤憤躺下,鑽入被窩,用棉被死死的捂住腦袋。
旁邊,呼聲連天的賀元壩,撓撓屁股,在被窩裡崩了一個響屁。
“草!沒法活了!”
……
翌日清晨,沈黎仍是睡眼惺忪的參加早朝,那些文官們似乎形成統一戰線,都不理他,他說話也不搭腔,春闈主考都給你了,你說咋地就咋地。
甚至皇帝陛下見他無官,還特意封了個鴻臚寺右寺丞。
朝中五寺,大理寺,太常寺,光祿寺,太僕寺,以及鴻臚寺。
鴻臚寺主管接待外賓,相當於外交部門。
不過現在的大渝,兵力還算強盛,與大梁、大楚二國分庭抗禮,平日裡大多數來往,是由鴻臚寺進行,但那都是少卿接待。
鴻臚寺中,最大的自然是寺卿,也算是三公九卿中的一員,下面便是左右少卿,再下面便是沈黎的寺丞,也分左右。
他這個右寺丞,說忙也不忙,說閒也不閒。
鴻臚寺卿易人傑,自然明白陛下的意思。
現在這小子是紅人,強行將他塞入鴻臚寺,就是讓他去玩的,愛幹啥幹啥,朕要他是為了搞春闈,不是搞外交。
早朝之後,易人傑笑眯眯的將沈黎請入鴻臚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