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來乍到,還是儘量不惹麻煩為好。
至於這韓子貴為什麼不來他們包廂鬧事,他想,應該是門口小山一般的賀元壩。
賀元壩站在人群中,如同小山一般,這些紈絝雖然欺男霸女,但也會挑點子。
他們人手不夠,是萬萬不敢惹比自己人多的人的。
“算了,那是禮部尚書的兒子,你惹了事,唐老和蘇老在朝中都不得安生了。”
沈黎將他按回座位,笑道:“不管他,咱們吃咱們的,說起來,我這連日來,舟車勞頓,還沒飽餐過,為了趕時間,這不,除了那啥,都是在車上度過的。”
“那可太辛苦了。”
蘇老寒暄一陣,笑眯眯的說道:“伯爵大人,一路上所見所聞應該甚多吧?”
“呃,還好。”
“那有沒有所感呢?”
說罷,兩個老頭都笑眯眯的湊過來,看著他宛若看個漂亮的大姑娘一般。
沈黎一陣惡寒:“呃,路上太冷了,一直沒出去。”
看著兩個老頭略微有些失落的樣子,他又有些不忍:“在仙平,看著大雪紛飛的樣子,還是有點小感覺,所以就寫了兩句……”
“快,說說,念來聽聽。”
唐老甚至都已經將懷中的小本本掏出來準備記錄了,沈黎出品,必是精品,即便是斷句,也能流傳千古啊。
“呃,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好!”
兩人眼前一亮,連忙記錄下來:“如此寫景,讓人眼前一亮,當浮一大白!”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讚歎一聲妙,隨後唐老氣勢洶洶的在小本本上謄寫,而蘇老,則親自起身倒酒:“哎呀,伯爵大人好文采,辛苦辛苦。”
沈黎哭笑不得的起身接著:“不辛苦不辛苦。”
蘇老倒完酒,躍躍欲試的問道:“還有沒?”
“呃,還有一首,是送別一個朋友的。”
“來來來,喝口酒,潤潤喉嚨。”
唐老連忙舉起杯:“不著急嗷,不著急,慢慢想。”
怪不得。
單純為了和自己吃飯,唐老應該沒這麼上心,不過拿詩嘛,他寧願被皇帝陛下誤解,都要過來吃一頓。
沈黎喝完酒,沉默一下:“呃,最後一首了啊,沒有了。”
“好嘞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