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逸樓伸出大拇指:“昨日聽說陛下又在金鑾殿發了雷霆之怒,西廠作為特務機構,居然還有反賊滲透,務必嚴查,當天俞憐青被嚴重處罰,錦衣衛接手西廠大部分事務,誰都能看出來,西廠要倒臺了。”
“這不是你正想看到的嗎?”
“我雖然想看到這種情況,但西廠也沒那麼容易倒,畢竟陛下願意給西廠機會,錦衣衛也在考驗期之內,所以……”
“你想添把柴火?”
沈黎挑挑眉毛:“本伯爵,可不是當初那個貧民窟的窮小子了,即便是買的,本伯爵也算是朝廷內的三品大員,你要是有想法,可以跟我說說。”
“看把你裝的。”
萬逸樓翻翻白眼:“讓你的人,把宅子收拾收拾,我夜晚也搬過來了,咱們去吃飯,給你接風洗塵。”
“這樣比較好,你不知道,我這半個月都窩在車裡,舟車勞頓,每頓都吃乾糧,嘴裡快淡死了。”
若是錦衣衛於大人聽到這話,怕不是要氣死。
這些日子,這小子完全在路上旅遊來著。
聽說於大人會拉弓,便從軍中拿來上好的弓箭帶著。
走一路打一路的獵,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河裡遊的,那樣他沒吃過?
仗著官道上的路比較平整,直接在車廂內生爐子,煲湯燉肉烤燒雞。
他在前面帶路還好,那後面斷後的兄弟們,可都饞的口水直流。
那車廂飄出來的香味,都沒斷過。
如果臨行前稱一下他的體重,再到京城稱一下他的體重,絕對胖了不少。
真是造孽啊。
兩人說著笑著,帶著賀元壩,三人樂呵呵的來到一家喚作夢迴春的酒樓。
而錦衣衛府衙,於大人栓好馬後,便去大堂述職。
“大人,安全接到。”
萬江樓點點頭:“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兩天,再過來吧。”
“多謝大人。”
於大人躊躇一下,從懷中拿出那一疊銀票:“大人,這是伯爵大人,賞的。”
“這麼多?”
萬江樓皺眉,看著那一沓銀票,他一眼就能看出是多少錢,這出手,也忒闊綽了吧?
“是宣旨當天,伯爵大人前來詢問陛下到底什麼意思。”
他始終不敢將那一萬兩據為己有,錦衣衛有自己的紀律,若是如此容易被收買,陛下早就不信他們了。
而且都指揮使萬江樓,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嚴令禁止手底下的人貪汙受賄。
儘管去仙平的只有他一人,但紙終究包不住火的。
萬一東窗事發,他怕是腦袋不保。
萬江樓收起桌上的卷軸,奇怪道:“你怎麼答的?”
“屬下就說,指揮使大人要求屬下好生照顧伯爵大人,萬萬不可開罪他,他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