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處理了定遠伯,那老牌貴族的怒火,自然落在了沈黎身上。
當然,西廠,也難辭其咎。
從俞憐青與溫寒當著自己的面說瞎話開始,姜承龍心中已經有了定數。
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就當是先送給沈黎進京後的一份小禮物吧,若是他識趣,自然會找西廠合作對付這些老牌貴族。
等事情辦完,剪掉西廠,剩下錦衣衛與東廠,互相制衡。
他有意無意的看向萬江樓:“你覺得怎麼樣?”
萬江樓深知這是陛下在試探自己,連忙拱手道:“錦衣衛只是一把刀,皇帝的刀,沒有看法。”
“去吧。”
姜承龍擺擺手,看向一旁的小太監微笑道:“對了,他的事,不准你和那些人說,一旦傳出去,你知道後果。”
小太監內心一震,連忙跪地磕頭如搗蒜一般:“奴才遵命。”
他本是西廠俞憐青的乾兒子,跟隨皇帝陛下身邊,也是要將陛下的訊息傳出去,沒想到,陛下慧眼如炬,居然早就知道此事。
他越想越後怕,汗水很快溼透了後背。
“去吧。”
……
……
……
仙平縣內,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城內百姓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這個年,過的格外溫暖。
自從劉齊走後,霍十娘好像變得有些沉默了,貌似沒有之前那麼張牙舞爪了。
不過這與沈黎無關。
這一日,霍十娘難得登門,從袖子中拿出一截紙條,遞給沈黎。
“定遠伯被叫到京城了。”
沈黎歪著頭,看著紙條上的內容,咧嘴笑了。
“這沙比,這個年怕是過的不痛快了。”
說罷,他又皺著眉頭:“誣陷同僚,是什麼罪名,殘殺西廠同僚,又是什麼罪名?”
一旁的苗歡盈整理著文案,搖頭道:“少爺太樂觀了,誣陷的,不過是您這個小小的定安伯,而且是買來的,往年都是一誣陷一個準兒,陛下本來不喜商人做官,只是為了弄錢充當國庫,以前都是隨便找個由頭,剝奪了爵位,即便是您反抗了,將事情大白天下了,陛下也不一定治定遠伯的罪。”
沈黎若有所思:“你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