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路程,陛下要跟你去金陵?”
“你小些聲。”
萬江樓將精鋼鎖子甲穿戴好了之後,又在外面套上一層皮衣,再穿上普通棉襖,最後才披上大氅。
他又麻利的在嘴角貼上假鬍鬚,頭髮也梳洗一邊,換了個截然不同的髮型。
萬逸樓連連搖頭:“陛下應該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你明白就好,不要說出來,隔牆有耳。”
之前的陛下,與秦補拙好的穿一條褲子,陛下的話,就是秦補拙的意思,如今,陛下有私自行動的意思,想必兩人之間,已經出現了嫌隙。
這對如今的錦衣衛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福音。
而且陛下重新秘密啟用錦衣衛,已經說明了陛下對東西兩廠不太信任了。
這是好事。
萬江樓穿戴整齊,看了看桌上擺放的繡春刀,最終嘆口氣,找了一雙精鋼所制的指虎藏於袖間,又弄了兩把匕首,藏於腰間。
護衛陛下此事,非同小可,是榮耀,更是責任,萬萬不能出差錯。
夜半三更,他架著馬車,守衛在西皇城牆下。
寒風凜冽,如刀一般刮在他的臉上。
三更剛過,他眉頭微皺,頭頂上有衣決飄動的聲音。
他瞳孔微縮,隨手帶上指虎,飛身而起。
來人,不是陛下。
那人居高臨下,一腳踏出,而萬江樓匯聚真氣,帶著指虎一拳轟向那隻腳。
只是,那腳,很是奇怪。
繡花鞋?
那黑衣人修為極高,一腳之下,將萬江樓從空中踩下。
萬江樓連忙卸去勁道,地上一道波紋散開,捲起一陣雪花。
“行了,回去吧。”
馬車內,忽然傳來姜承龍的聲音,萬江樓一驚,他是什麼時候進入馬車的?
黑衣人冷哼一聲,看向他:“陛下若是有恙,你知道你的下場。”
萬江樓連忙拱手,隨後架著馬車,拿著腰牌,匆匆離開順天城。
皇宮之中,御書房的龍案上,靜靜的躺著一封信。
秦首輔代為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