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培養你,不是為了報答……”
劉齊再次打斷了他,跪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少爺,挽留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我去意已絕。”
“行吧。”
沈黎嘆口氣,提起爐子上的茶水,給兩人一人一杯:“出去做什麼。”
“學武。”
“不是,你能去哪裡學武?現在朝廷嚴厲打擊門派,你所見到的門派,都是不超過五十人的,大多數還都是一脈相傳,再說了,你少爺我還想學武呢,你沒聽過那萬逸樓怎麼說的?沒希望了,身子骨,定格了,要想學武,必須要去歸墟古國……”
他瞳孔猛然放大:“你不會想去找那虛無縹緲的歸墟古國吧?”
自從萬逸樓說歸墟古國,他都覺得有些扯淡了。
歸墟那是什麼地方,現代有學者說是天國,也有人說是陰曹地府,也就是說,死了才能到的地方。
去歸墟古國練武,那就是做夢了。
他只知道,在現代中,最像歸墟的地方,就是海上一處,大量海水傾瀉一個地方,始終沒有灌滿那裡。
但這是古代,一葉扁舟,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劉齊端著茶杯輕呷一口,微笑道:“正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傳說,那這個傳說,一定是真的。”
沈黎嘆口氣:“你這是求死。”
“求生也罷,求死也行,我如今,也就這樣了罷。”
他微笑著放下茶杯:“少爺,小人就先行一步了。”
“等等。”
沈黎皺著眉頭,見勸不動他,便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沓銀票:“去吧,但願你能找到,回頭帶少爺我也去泡泡那天池。”
“多謝少爺成全。”
劉齊看著那一沓銀票,少說也有兩萬兩,他猶豫一番,緩緩接下。
他披著沈黎鋪在他床上的貂皮大氅,一人一馬,滿眼不捨的看著縣衙,緩緩離去。
“少爺,下雪了。”
苗歡心拿來新的大氅,披在沈黎的肩上。
兩人靜靜的站在縣衙前,看著漫天風雪中,漸漸消失的背影。
而在縣衙屋頂上,霍十娘溫著一壺酒,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神色複雜。
老道士倚在門邊,笑呵呵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