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苗歡盈回來便找到沈黎,今日這麼一鬧,對於酒坊生意果然有影響,下午才賣完全部酒水。
沈黎頭也不抬的擺弄蒸餾裝置:“啊,看看,這是地契。”
苗歡盈眼前一亮,連忙將一旁桌上的羊皮紙開啟,裡面一本小薄冊子,果真是地契。
城南獅子林一片,是他們的了!
這還真讓他拿到了,他哪來的錢?
現在沈家管賬是苗歡盈,她自然知道有多少錢。
七十萬兩,想一夜之間湊齊,何其艱難?
難不成是少爺防備我,自己弄了個私人金庫?
“你別想多了,酒樓和官府合作開,這地契,有官府的一半,剩下的一半算是他們投資的,他們分六成利潤,我們拿四成利潤。”
“可這……也會很虧。”
苗歡盈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裝潢千萬兩銀子的酒樓,日後若是生意好起來,一成利潤也是天價了。
官府以三十五萬兩銀子撬動一成利潤,實則是賺大發了。
這麼算來,沈黎一方血虧。
沈黎起身擦擦手,將毛巾丟在一旁:“那你想過沒有,若是沒有官府背景,如何和那盛源酒樓鬥下去?”
“這……”
“再說了,若是食客知道,酒樓有新任府尹的參與,會不會信任一些?或者,有人求府尹大人辦事,會不會來他們家的酒樓宴請府尹大人?”
“有道理。”
苗歡盈點點頭:“少爺是想,有府尹大人這塊金字招牌,可以很快拉動生意。”
“不止如此,有府尹大人撐腰,你覺得,今日這種事,會不會再發生一次?那些宵小之徒,會不會再來找事情?”
沈黎自問自答,對著她解釋道:“怕是想搞事,也會謹慎很多吧?”
“少爺高見。”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
他擺擺手:“行了,去找一些工人,將那裡的地清理乾淨,再找一些工匠建造酒樓吧。”
“這好辦,交給劉齊處理就可以了。”
苗歡盈完全不在意的說道:“不過三日,便可將城南秦淮河旁的空地填好,只是還差一些銀子施工。”
“好辦?”
沈黎搖搖頭,怕是她沒見識過拆遷釘子戶,即使那地不是那些貧民的,怕是也很難拆下來。
不過這是古代,一切憑地契說話,處理起來應該比現代要簡單一些,而且人命,沒有那麼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