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歡盈曾經的身份應該不簡單,至少也是個商賈之家的才女,她的做事效率,讓沈黎很是滿意。
只要是沈黎開口,最遲三天,最快一下午便能出結果。
沈黎不過是隨口一提,她便找人算了黃道吉日,提前將牌匾做好,並且裝修好鋪子,只待剪綵,就連剪綵用的鞭炮什麼的,也準備的妥妥當當。
只是,鋪子的位置一般,平日過往人極少,又大多是普通百姓,聽說這裡的酒水一百兩一份,都望而卻步,讓酒鋪冷冷清清的剪綵。
幾個家奴都不懂商業之道,只是這麼貴的酒,他們也很難想象,哪個冤大頭會選擇購買。
他們倒不至於幸災樂禍,而是倚在門邊,在短暫的幾次吆喝後,無人問津,便開始垂頭喪氣。
安大全是個例外,他不顧烈日,在門邊堅持不懈的招攬顧客,即使人家讓他走開,他也不氣餒。
酒是他蒸餾出來的,他自然知道酒的成色。
沈黎知道,他一口沒嘗過,十斤酒出三兩竹葉青,算的剛剛好。
而此時的沈黎,正在家中,悠閒的給沈妞妞講故事。
沈妞妞的手中,拿著一塊冰塊,吃的不亦樂乎。
那是冰棒,是沈黎用糖水倒模,放入冰窖凍出來的。
這種吃法,前所未有,就連萬逸樓,也對此比較感興趣。
“話說,你這酒鋪都開張好幾天了,也沒見有人來買,你也不急。”
萬逸樓舔著冰棒,在一旁潑涼水道:“這麼好的酒,也賣不出去,可能你不太適合做生意,還不如賣給其他酒鋪的人,讓他們代賣。”
“這酒你可是喝過很多次了,味道如何就不用我說了,怎麼,你也沒信心?”
沈黎拿出手帕,替妞妞擦拭嘴角,自顧自的說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彆著急,讓酒香再飄一會兒。”
“行吧。”
萬逸樓伸了個懶腰:“這劉肆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天也不來找你。”
“可能處理賭坊的事情吧,他不來正好。”
沈黎聳聳肩,這前有狼後有虎的生活,過的實在是提心吊膽,為什麼自己的對手這麼強大?
一個是絕世高手,另外一個是朝廷重要部門。
實在是難搞哦。
西廠近來表面上沒有什麼動作,想必是知道自己身邊有五品高手,修書回京搬救兵了,至於劉肆,倒真的有些奇怪了。
一旁的妞妞纏著他還要吃冰棒,被他以吃多了鬧肚子為由拒絕了。
林晴知道自己煉製白糖賺的兩千兩銀子被沈黎花掉了,雖然肉疼一陣,但出嫁從夫,這個家,還是由沈黎做主的。
於是,她便更加努力的煉製白糖了,基本上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將自己搞成一個小泥人,完全不像是一個富家太太的生活。
城南酒鋪內,劉齊和安大全看守,劉齊蹲在門前,百無聊賴的拍打蒼蠅,而安大全頂著烈日,向路邊每一位行人介紹自己的酒水,可人家一聽價格,立馬躲開。
他這種人,看起來腦子不會轉彎,實際上是執著。
他一遍又一遍的吆喝著,終於等來了第一位客人。
“嗬,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什麼酒,敢賣一百兩銀子一份,若是酒水太差,老子掀了你們的鋪子!”
說著,兩個勁裝青年走進鋪子,湊了一百兩銀子,拿到一份竹葉青。
等他們開啟盒子,拿出裡面的瓶子後,輕輕搖晃一下,勃然大怒。
其中一人將憨厚的安大全拎起來:“你當老子是傻子嗎?一百兩銀子,買了五兩酒!看老子不砸了你這破攤子!想錢想瘋了吧?”
安大全雙腿在空中不停的撲騰,但無濟於事。
倒是劉齊機靈一些,連忙湊上來賠笑道:“大爺,我們這是小本生意,若是您覺得不值,退回酒水便是,我們將錢還給您,我這兄弟憨乎乎的,別沾了傻氣。”
青年重重的將安大全丟在地上,冷哼一聲,隨後伸出手來:“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