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掌櫃看樣子已經站不穩了,他額頭漸漸冒起冷汗:“這個價格,已經是極限了,你不賣的話,我便走了!”
“請……”
……
沈黎還是不為所動,他伸手指著焚燒殆盡的大門:“慢走不送。”
“沈小哥,做生意別太絕了吧?”
詹掌櫃有些氣急敗壞:“我承認,是我們蘇記牙行護衛不力,這樣,你還按五十兩一斤的價格供貨,我們賠償你一萬兩銀子,如何?”
“這種方案不太好,我還是喜歡一百兩一斤的雪花糖。”
“做不到,真做不到,你可以去別家問問。”
殺價,就是要將對方逼到牆角,讓對方咬牙切齒的程度,差不多鬆口就行了。
沈黎也有顧慮,這蘇記牙行這麼迫切,必定是急需這筆糖,若是將他們逼急了,怕是第二個劉大有出現了。
到時候自己一家人又有危險,總不能再放一次風箏吧?
“好,八十兩就八十兩吧。”
他聳聳肩:“算我吃點虧,不過每日最多交付一斤白糖給你。”
“這……不太好吧?”
詹掌櫃遲疑一下,待看到沈黎有些不耐煩的目光後,他深吸一口氣:“罷了,我便替東家做主了。”
文書已經擬好,只待沈黎簽字畫押。
一個月三十斤白糖,兩千四百兩,倒也在沈黎的心裡預期之內。
“好了,既然如此,那老朽就不打擾沈小哥了。”
詹掌櫃吹乾墨跡,滿是興奮的將文書揣進懷中,皇商,蘇記已經志在必得了。
待他出了大門,山羊鬍子頓時翹到天上去了。
年輕人,還是太嫩了。
他故意裝作被逼的狗急跳牆的樣子,這沈黎還信了。
他哼著小曲兒,跳上馬車,這一筆,賺大發了。
……
沈黎也在家中悠閒的唱著小曲,八十兩一斤白糖,已經是他的心理預期,若是再高,怕是又來十個八個劉大有。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沒權,若是貿然出售這麼高利潤的東西,官府那一關,就不好過了。
怕是今日城管查,明日皂吏到訪。
他輕嘆一聲,無權就是難辦事啊。
“怎地,嘆什麼氣啊。”
萬逸樓蹲在牆頭上,嘿嘿笑道:“想不想加入錦衣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