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就在此時,屋外的門被人敲響。
曾憲警惕地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走到窗邊朝外面打量,只見外面站著一個黑影。
這個時候王芬妮伸手又去伸手大力拍門,然後大聲地詢問:“請問這裡有沒有人呀?”
曾憲躲在窗戶邊朝外面望出去,根本沒有去開門的意思,只是隔著窗問:,“什麼人?”
王芬妮回答說:“我是隔壁新搬來的,忽然停電了,我想問你有沒有蠟燭借給我。”
曾憲眼睛也不眨地拒絕說:“沒有,不過這裡經常停電,你等半個鐘頭就好了。”
王芬妮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喪氣,“那好吧,謝謝你。”
就在兩人對話的短短十餘秒鐘,李仁杰已經悄然無息地潛入了地窖中。
這裡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由於空氣並不暢通,瀰漫一股渾濁的臭味。
李仁杰快速地打量周圍的環境,黑暗對他來講,並不是什麼障礙,而是最好的掩護。
地窖本來是藏酒用的,卻別改造成了一間像是囚室的房間,用來做某些罪桉行為。
在地窖裡那鐵牢籠的角落裡,萎縮著一個黑影背靠在牆上,許久一動也不動。
那人眼光空洞,目無焦點,胸腔像是已經被掏空,如同一具行屍走肉的活死人般。
如果不是李仁杰這種對黑暗視若無物的奇人異士,怕是都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李仁杰基本可以斷定,這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黑影男子,就是失蹤一個多月的陳明瀚。
也難怪搜尋了這段時間,一點也發現不了他的蹤影,原來是一直被綁架囚禁在這裡。
不過李仁杰並沒有馬上去解救他,先靜靜找個地方躲在起來,再伺機準備行動。
他還想進一步搞清楚在陳明瀚和曾憲兩人之間,到底還存在什麼仇恨,會讓這兩人如此。
曾憲把他囚禁在這裡一個多月,卻沒有下手去謀害他,顯然還是有什麼事未了結。
“吱~卡察”
不一會,隨著一陣響聲,曾憲在外面折返回來,還重重地鎖上了地窖通往外面的門。
他點上了一根蠟燭放在枱上,藉著那燃亮了微弱的光線,可以看清楚他的輪廓。
曾憲慢慢走近欄柵,冷冷地看向那道黑影,“我最後問你一遍,那東西你放在哪裡了?”
角落的黑影男子終於動了動,聲音十分沙啞,“沒有,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東西在哪。”
他的這一句對白似乎重複說了無數遍,像是神經的條件反應,聽起來毫無情緒波動。
曾憲轉過身,十分平靜地說:“既然你是死也不肯說出來,那你永遠保留這個秘密吧。”
黑影男子感覺他的態度比以往不同,終於抬起頭來,驚疑地問:“你想做什麼,你.....”
他頹然坐下來,充滿悲涼地求饒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曾憲轉過頭來,雙眼似怨毒得冒出血來,“哼,當是戴維斯也是這樣向你們求饒的吧。”
黑影男子否認道:“那不關我事,一切都是你老婆蘇玉錦指使的,我是被她威脅的。”
他繼續努力為自己辯解說:“我跟你無冤無仇的,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害你們呢。”
曾憲沒有理會他的說辭,從懷中掏出一支槍,遙指著那黑影男子,他食指緊緊扣在扳機上。
那把銀色金屬的槍身,在燭光的照耀下,閃過一道駭人的寒光,讓人心季得發慌。
黑影男子馬上爬起來,事實跪著那裡,不住地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是無辜的。”
曾憲神情複雜地看對方,毫無憐憫說:“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你這個幫兇也逃不掉。”
黑影男子此刻有無窮無盡的懼意,那雙眼睛驚恐地看著曾憲,雙腿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的生死,只在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