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駕駛車輛回家的途中,眼中閃過一絲光,是系統自動偵測並捕獲到了目標。
這個目標是教授曾憲,他此刻正駕駛一架曰本皇冠汽車,朝相反的方向,向漆鹹道轉入。
現在三更半夜,他不跟老婆在家同床共枕,卻獨自一人駕車出來遊蕩,行跡實在可疑。
李仁杰今晚只能被逼開OT,迅速找個路口掉頭地跟上去,然後不遠不近地跟蹤在後面。
曾憲駕車最後停在了帝后酒店,然後朝著地庫的一間叫sailor bar的酒吧走了進去。
一個大學教授深夜出現這間酒吧,而且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似乎是這樣的常客。
李仁杰在車內整理了一下儀容和打扮,把原來的樣貌特徵都遮掩去,變成了個陌生人。
他帶著墨鏡,留著絡腮鬍,一身黑色的皮衣,這身打扮既時尚又帶有一點不羈狂野。
李仁杰此刻的樣子,與本人的樣貌判若兩人,相信就是母親李夫人估計也認不出來他了。
這間sailor bar酒吧很熱鬧,衣香鬢影,曖昧的紫藍色燈光,富有節奏感的藍調爵士音樂。
這裡除了中國人,外國人也很多。
這裡的環境完全是按照西式酒吧的佈置,但是在氣氛上卻和其他酒吧有點不一樣。
那些勾肩搭背,談笑風生的男人們,教人一時難分清是到底情侶還是朋友關係。
李仁杰在吧檯找了個位置隨便坐,要了杯加冰的威士忌,然後靜靜觀察著目標。
曾憲獨自在角落裡抽著煙,喝著悶酒,樣子十分索然,像是在懷念著什麼人。
期間還有不少打扮性感的妙麗女郎上前搭訕,都被他三言兩語給打發趕跑了。
這當然不是什麼飛來豔遇,而是那種只需付五百塊錢,就能共度春宵一刻的皮肉交易。
酒保忽然輕咳了一聲,還朝他飛了一個曖昧的神色,“怎麼,你對他有興趣。”
李仁杰不置與否,澹澹喝了杯酒,“說說他什麼情況。”
酒保簡單地說:“熟客了。”
李仁杰笑了下,悄無聲息地遞了張一百塊鈔票過去,“我想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事。”
酒保左右環顧一下,在別人看不見角度,李仁杰手中的那張鈔票就消失不見了
李仁杰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看他這個妙手空空的嫻熟本領,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酒保一邊擦著酒杯,朝那邊看一眼,“這段時間他都喜歡一個人在這喝酒,應該是在等人。”
他說著又搖頭笑了笑,“不過我看他是白等了,人一旦變心,就如同潑出去的水。”
李仁杰饒有興趣地問下去,“那他等的是誰?”
酒保回答說:“他以前和那個番鬼老戴維斯關係很好的,經常約在這裡喝酒作樂的。”
李仁杰沉吟了一下,“戴維斯?”
酒保解釋說:,“聽說是個中環寫字樓上班的洋鬼子,以前每個週末都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