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仁杰做東,請大家吃飯。
畢竟今天打贏了這場初級偵訊的官司,也應該掏掏腰包,犒勞一下這幫專桉小組的成員。
接下來李仁杰把要上最高法院打官司的準備工作,繼續交給專桉小組來跟進處理。
他還有本職的其他工作要做,也不能把時間都專著在這一宗桉件上,免得他不務正業。
高院的那場官司才是重頭戲,還有另外的證人出庭和證供需要呈堂,情況更加複雜繁瑣。
總而言之,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中午吃飯的地方選在中環的鏞記,李仁杰還叫了他那幫得力手下出來,要一間包房正好。
這幫人平時工作談不上有多積極,但是要說出來吃飯玩樂,那是隨傳隨到,比他來得還要早。
現在正好是午餐時間,當一夥人來到酒樓時,餐廳內人聲鼎沸,座無虛席,大排長龍。
大家都有些心急,難得來一次鏞記吃飯,如果連位置都等不到,那未免也太掃興了吧。
就在大家無奈地等呀等的時候,她們看到上司李仁杰和一箇中年西服男子在談笑應付著。
可以看得出對方的語氣態度,好像對李仁杰十分客氣,甚至還帶著幾分尊敬的樣子。
蔡景輝臉上露出了疑惑,“咦,那個好像是鏞記的少東家,現在鏞記的話事人,甘大少。”
馬小雯也舉頭張望過去,“不會吧,李sir還認識人家的老闆呀?”
蔡景輝觀察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說:“絕對不會錯,我敢保證,那個人絕對是鏞記少東家。”
陸劍飛點點頭,“那的確是鏞記的少東家,他們和附近警署的夥計關係都不錯。”
他又解釋道:“我以前在中區駐守大館,每逢放工的時候,經常來這裡喝啤酒、吃鵝頭。”
陳小霞盯著他,忍不住笑道:“那你們以前肯定是經常來吃人家的「燒鵝左髀」吧。”
陸劍飛搖頭否認,“那倒是沒有,老闆多數都是半賣半送的,我們都是有付賬的。”
不一會兒,李仁杰走了回來,“我們現在上三樓用餐,我跟他們老闆訂好了一間包房。”
馬小雯當即拍手歡呼起來,“太好了,李sir你真是厲害,鏞記老闆給你幾分薄面。”
李仁杰笑了一笑,沒有說太多,“上樓吧,你們堵在這裡影響人家做生意了。”
包房的這一圍枱,有三個女幫辦,一個女沙展,如果不是警隊辦活動,也是極少能見到了。
馬小雯率先拿過餐牌,“一人點一個,我先來,聽講鏞記的花膠雞絲羹,就它了。”
陳碧珠把餐牌接過來,嘆氣地摸摸臉,“我這幾天面板差了好多,不敢亂吃東西了。”
她眼睛掃視著菜牌,忽然眼睛一亮,“我看就點一道燕窩粥,正適合我們女人滋補”
蔡景輝忍不住調侃她說:“珠女,我看你不是其他原因,你是缺少愛情的滋潤,即是十月芥菜起心了”
陳碧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哼,我現在覺得差人之中,屬你最乞人憎了。”
她說完有揚揚下巴,“我以為我會沒有拖拍嗎,追我的男仔,從牛頭角排隊到尖沙咀。”
蔡景輝嘿嘿笑,“是嗎,不過人家一聽到你是女差婆,即刻從尖沙咀游水過對面皇后碼頭了。”
旁邊王芬妮不輕不重地哼一聲,“輝少,你敢得罪我們女人,我看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蔡景輝一看情況不對,立刻賠笑起來,“對不住,各位大人有打量,原諒我一時口快。”
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