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陪著小李蔓玩著電視遊戲機的李仁杰,眼神中不禁有一絲溫柔的愛意在流露。
在這一刻,這個和藹可親的父親的形象,有著無比動人成熟男人的魅力,讓她深深著迷。
他是背光坐著的,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見到他的輪廓,卻依然讓她覺得是那麼好看。
她想起當初在瑞士的滑雪場,他那高超瀟灑的滑雪技術,一度讓她誤以為他是專業運動員。
她對這個東方男人印象十分深刻,可惜她沒勇氣主動去認識他,還以為此生無緣都不會見面。
卻不想半年之後,兩人再度相逢。
當時她和朋友圍觀在倫敦街頭的罷工遊行,卻不料他們其中混入了激進的愛爾蘭恐怖份子,事件中途演變成了騷亂暴動。
在那種無比混亂的場面中,人人自危,她自己當時被衝撞的人群被嚇壞了,害怕得手足無措。
是他猶如聖騎士般,一手把她摟入懷中,穩穩護著她退到了安全地帶,沒有讓她受半點傷害。
她永遠忘記不了他那冷靜沉著的表情,是如一座磐石大山一樣,給人穩穩的可靠安全感。
她知道就是從一刻開始,自己就默默喜歡上了他,這個渾身隱藏著神秘色彩的東方男人。
她後來才知道他是一個香港警察,被調派到法國里昂的國際刑警組織,在那裡服務兩年。
就是從那之後,她只要有空就會偷偷瞞著家裡人,坐船橫渡英倫海峽去約他出來見面。
兩人時常一起逛街,喝咖啡、看電影、聽歌劇,談天說地,把半個歐洲都遊玩了一遍。
她覺得情侶間應該做的事,他們之間都做遍,比情侶更像是情侶,對他毫無保留。
她現在回想起,都覺得自己大膽。
自己一向是那麼矜持文靜的女孩,當時卻怎麼那麼大膽,主動去和一個異性男人約會。
不過像他這麼有學問修養,氣質風度不凡的男人,她自問愛上他是一件毫無困難的事。
在那短短的兩年時間裡,兩人的關係有快速進展,成為一對親密的玩伴,關係十分曖昧。
他是一個懂得控制感情的人,也是一個好人,對她像對一個小孩,可以容忍她的調皮搗蛋。
有次她開了車與他兜風,將車子開得似一枝箭般迅速,甚至調皮偷偷帶他去看藍色電影。
她打破過去十幾年的條條框框的束縛限制,讓她很多以前不敢想,不敢做的,都嘗試了一遍。
但是戴賓沙明白保持淑女的姿態,卻非常享受那種突破禁忌的刺激,簡直快樂得不像話。
這朵溫室裡小心翼翼培育出來的花,卻在她柔柔弱弱的外表下,卻暗藏著一顆不安分的心。
怎奈,好景不常在。
結局是戴賓沙可以預料得到的,歐洲不是他的家,他不會屬於這裡,他也不曾屬於過她。
他總是要走的,他始終要走的。
李仁杰結束兩年法國的服務期,收拾行李,揮一揮衣袖,告別了歐洲,也告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