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太詭異了,她有種感覺,他是來找她的。
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她。
裴南盞:“你再猜,為什麼是她?”
雲杳杳眼神凝住。
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
他讓她猜,為什麼沈佳會被作為容器。
她目光如利劍,在他身上掃視。
“你知道些什麼?”
裴南盞將臉上的血液抹開,臉上的笑容有些怪異的燦爛。
他看了她半晌,最後也只是輕聲說:“你猜。”
雲杳杳:“…”
她來到他身前,與他咫尺之近。
裴南盞比她高,雲杳杳直接一把把他推搡至牆邊,逼得他再次蹲坐在地上。
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眼裡帶著狠意:“你找打?!”
裴南盞只是笑,絲毫沒有惱意,他語氣依舊平和,沒有一絲抑揚:“你儘管打,反正,你弄不死我。”
他平靜的眼神在這句話的渲染下,彷彿都帶上了一些挑釁的意味。
雲杳杳沉默了一會,知道他說的是實話。
這人命格奇特,命裡犯煞,諸事不順,卻命不會絕。
就算她此刻拿把刀捅他十幾下,他恐怕都不見的會死。
這種命格頗有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味道。
想死死不了,就算是自殺,恐怕也會因命格而受到各種阻礙,最後無疾而終。
想活卻活不痛快,各種不順利的事足足能把人折磨的崩潰。
雲杳杳審視的看了他許久。
裴南盞明顯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命格,而根據他所說的那些話,可以得知。
他對她所要追查之事,恐怕知道的不少。
就是不知,這人是敵還是友。
裴南盞沒再說話,也沒有再站起來,他仰著頭,看著雲杳杳,笑容如精心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