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柳收回視線，茫然無措，“我…不知道。”
唐父：“你捨不得朵朵吧。”
唐之柳緊抿唇瓣，沒有說話。
如何捨得，朵朵一直待在她的身邊，是她的心肝寶貝。
在她心中，朵朵一直是排在第一位的，比她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唐母坐在她的身邊，拉過了她的手，道：“朵朵從小就待在你身邊，是你親眼看著長大的，在她的眼裡心裡，你就是她的媽媽。”
唐之柳呆呆的望著朵朵的身影，眼眶漸溼。
朵朵在她的眼裡心裡，又何嘗不是她的女兒呢。
“心裡有牴觸是難免的，你現在應該想一想，牴觸和愛，現在在你心中哪一個分量更重。”
知道她需要時間去考慮，唐母拍了拍她的手，轉頭繼續與唐父商量事情。
唐之柳倉促的移開視線，捂住臉，任由身子靠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牴觸，是有的。
可愛同樣也沒消失。
只是現在，在她心裡，究竟哪一個分量更重呢…
唐之柳自己問自己，卻依舊沒問出來答案。
雲杳杳本就時刻關注著他們這邊的動態，她耳力不錯，唐之柳他們所說的話，她都聽得一字不漏。
餘光瞥見唐之柳的動作，知道她大概是陷入了掙扎之中。
雲杳杳一邊拿著紙飛機，一邊觀察著唐之柳的反應。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衣服被扯了一下。
雲杳杳低下眸看，就看見朵朵睜著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眼裡星光燦爛。
“姐姐，你可以教朵朵摺紙飛機嘛？”
雲杳杳心念一動，她是會摺紙飛機，只不過…教朵朵摺紙飛機的最佳人選卻不是她。
她溫柔的笑了笑，摸了摸朵朵的小腦袋，告訴她：“可是姐姐不會摺紙飛機誒。”
朵朵臉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失落。
雲杳杳又揉了揉她的小臉蛋：“可姐姐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
朵朵眼裡星光又倏地升起。
“姐姐，是誰呀？”
雲杳杳指了指唐之柳的方向，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你媽媽一定會摺紙飛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