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的是,今天的曹歡居然一反常態,一言不發地好長時間!沒了一直以來的欠揍言行,還真讓我有些不習慣——於是在他之前,還是我先開口了。
“鄭叔鄭叔,咱這是要去哪兒呀?”
奇了怪了——就連鄭叔也一臉的嚴肅,一句話都不說了!我不由得就有點兒要被賣掉的即視感,跑吧……車開得這麼快,不敢,不跑吧……又害怕,怕得簡直……
嗯,想哭。
萬幸的是,行車的時間並不長,不到半小時,汽車停下了。
“我是不是該給曹歡申請個大龍灣車神的獎盃?”摸著暈乎乎的腦門兒,捂著我的一顆小良心,我在心裡問自己。
“大龍灣車神?不至於,你那是沒見過你乾爹我開車!絕對讓你體驗到坐飛機的感覺!”
真奇了怪了——一下車,鄭叔反而好像比上車前更不正經了?
我的小心臟啊……
偏偏此時,曹歡也湊起熱鬧來,“對呀洵兒!發獎杯?不得先我師叔麼?”
“師……師叔?”我驚呆了,我真的驚呆了,這哪跟哪兒?鄭叔是曹歡的師叔,也就是我的……
師叔祖!?
反正我是進了賊窩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輩分?而且,他們到底是幹嘛的——對此,我現在是越來越能夠肯定了。
“文物保護局?”我又驚呆了,相對的,鄭叔一臉嫌棄地咋舌,“小曹歡哪,你這侄子怎麼這麼沒見識?”
也不知道曹歡那孫子怎麼編排我……想想,覺得腦門兒都要冒青煙了。
與曹歡不同,鄭叔整個一熱情好客的村長形象,看形勢,好像還是這個局子裡的頭頭?!人人見了都要問聲好。而因為這位頭頭對我熱情似火,整座建築都充斥了歡迎我的氣氛。
這……臉皮就是三層城磚厚也架不住啊!咱這老臉跟火燒似地,就差想找條縫鑽進去了。
在這熱情的烈火中,我被帶著到了一座關公像前。
“這……?”鄭叔臉上的笑容燦爛到都快要化了,“你不是要認乾爹嗎?咱倆整隆重點兒!”
道理我都懂。認乾爹,是拜關公來著?可在這麼個氛圍烘托下,咋也沒法子拒絕……稀裡糊塗地跟鄭叔交酒,摔了碗,曹歡面色發白地冒了個頭。
“師叔!”
“莫喊老子!”鄭叔突然變了個人似地,一臉兇狠地瞪著他,曹歡卻急得都要哭了。
“洵兒……洵兒你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