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子裡,裡面的汗臭味明顯淡了許多,但還是有些許味道殘留,強忍著不適,周若琳並沒有以手帕捂鼻,而是面帶笑容走到了周超的床邊。
“若琳給義兄請安,義兄睡了一天一夜,讓若琳好是擔心,聽到你甦醒的訊息,若琳立馬過來給你送飯來了。”
說完示意小蘭過去,隨後開啟食盒,只見裡面躺著兩小盤精緻的小菜,一碟辣炒八爪魚,一碟鹹菜,第二層居然還躺著一隻被蒸得通紅的螃蟹。
“義兄,自從若琳來到樊城,尤喜這辣炒八爪魚、還有這螃蟹也是,若琳以往根本沒吃過,現在一天若是不吃,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說完,從食盒的最下面還端出一碗小米粥,準備親自給周超喂,只不過還未行動,就被李偉成攔了下來。
周超有些疑惑,這麼溫馨的場面,自己喜歡的人給自己餵食,是多少人想不來的待遇?李偉成也不是一個沒有眼見力的人,怎會這時候做這種事?
“李……”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李偉成打斷,“我二哥如今才剛剛大病初癒,如何能食這等辛辣之物?還有這螃蟹,大寒,這如何能吃?”
看著十分尷尬、泫然欲泣的周若琳,周超正想說一句“不礙事”,但周若琳卻楚楚可憐地說道:“若琳辦事不利,險些害了義兄,是若琳的錯!”
說罷一甩水袖,捂著臉跑走了,侍女小蘭連忙放下食盒追了出去,一時間房間裡的氣氛十分僵硬。
斟酌了許久,周超才小心地說道:“三弟,話說的有些重了吧,感覺有點過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偉成噎了一句,“難道我說錯了?”
說罷一把端過小米粥親自喂周超,好好的美人換成了一個冷著臉的男人,這心裡落差也只有周超才能體會。
這李偉成以前肯定沒照顧過人,或是蓄意報復他,一大勺滾燙的米粥吹都不吹就直接塞進了周超的嘴裡,燙得他都快跳起來了。
“得了,我自己來!”
自己來還不行,李偉成斷然拒絕了周超的要求,非要自己親手喂,這下週超百分之百確定,李偉成肯定是在報復他。
反正等一碗米粥喝完,那用來佐食的鹹菜是一口未動,周超張開嘴大口地吸著氣,李偉成太小氣了,就因為剛剛那事報復他!
不過周超也不明白,估計全城人都知道他對周若琳有意思,而後者應該也對他有好感,為什麼李偉成對人家的態度會這麼嚴厲?
周超想不通,難道說李偉成不喜歡女人?好像的確沒看到他對哪個女人表露過什麼興趣,不過他倒是和賀欣相處的不錯,所以這個說法也說不通。
趙信長是知道內情的,李偉成對他說過自己的猜想,不過畢竟只是猜想,因此趙信長也沒有跟周超說這事,以免破壞了他們之前的關係。
見李偉成還是冷著臉,周超又不知道出了啥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趙信長身上,只可惜後者正忙著對付八爪魚和螃蟹,因此沒有時間理周超。
既然趙信長靠不住,那隻好求助周銘了,不過當他看過去時,發現周銘還在愣愣地看著門外出神。
“周銘!你在看什麼?喊你喊了好幾聲都不答應。”
“啊!”
周銘反應過來,紅著臉低頭不說話,不過他不說,有人替他說了,趙信長掰下一個大鉗子笑道:“他在想那個叫小蘭的侍女呢!從人家進門就盯著看個不停。”
小傢伙想女人了,房間內頓時鬨笑一片,頓時那僵硬的氣氛被衝散了許多,就是李偉成也輕笑了起來。
“你……你們都是壞人!”
紅著臉的周銘用還能活動的右手捂著臉跑了,隔老遠還能聽見趙信長那個大嗓門在大聲嘲笑……
第二日,等周超養好了身子,也就要開始執行計劃了。
一身亮銀甲、手持馬槊的周超,在眾將士的面前,被楚王親自授予宣威大將軍,此前周超雖然被眾人稱為將軍,但那都是對周超的敬畏罷了,他並沒有一個實際的官職。
而作為周超大哥的趙信長,也被授予振威大將軍,對此眾人也並無異議,畢竟趙信長以前立下的功勞頗多,一個振威大將軍,勉強配得上他。
“周超,你且率神威營,在樊城西北面巡視,若無本帥軍令,遇戰不戰,當以儲存兵力為首要任務!”
“末將領命!”
接過能呼叫神威營的虎符和令旗,周超翻身上馬,用力地揮舞著令旗,只見神威營計程車兵同時翻身上了馬,並在周超的帶領下,出城向西北的方向出發。
“蘇文,你率五百人在周邊巡邏,若發現敵人第一時間吹響鷹哨,其餘人立刻伐木安營紮寨!”
出了樊城五里後,周超立刻下達了伐木的命令,在外巡視不是一朝一夕的工作,因此安全方面必須要做到位。
五千人,這是神威營的配置,各個都是驍勇善戰之人,因為周超所巡視的這片區域,乃是最為靠近巨門關的方向,也是最危險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