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趙信長都這麼說了,該給的面子那必須要給,周超鬆開按住劍柄的手,哼了一聲道:“既然我大哥都發話了,那就饒你一條狗命吧!”
閹人一喜,正要拜謝,卻不想周超繼續說道:“不過看你這麼喜歡整理打掃,那你就留在這裡打掃我的這城主府吧,我這點權力該是有的吧?”
本以為這傢伙會如上考姘,但它卻不停地磕頭,高興地大喊多謝將軍大恩大德。
磕頭蟲沒意思,還是和自家的兄弟在一起快活,周超可惜地搖了搖頭,嘆道:“要是三弟在就好了,我親自下廚,咱們吃頓好的!”
聽到這句話,趙信長神秘地一笑,衝周超擠了擠眼睛道:“你的廚藝沒得說,咱們只管準備調料就好!”
心思簡單的人很好猜,周超高興地笑道:“沒想到三弟也會過來,太好了!那咱們趕緊去準備!”
有楚王坐鎮樊城,天下宵小就不敢來犯,所以周超和趙信長兩人乾脆偷偷摸摸地溜到海邊去搞點食材。
“周超和信長兩人做什麼去了?”
楚王倚靠在床沿上,閉著眼睛朝著一處無人的地方問道。
現在的樊城就是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透過那一根根蛛絲的震動,傳達到最中央的大蜘蛛那邊。
“回楚王,現在趙將軍和周將軍去了海邊,看他倆要了一艘小船,想來應該是去捕魚了吧。”
明明房間內沒有一個人,但聲音清晰地從房子裡的四面八方傳了進來。
“混賬!這兩個人都是我楚地的大將,不好好操練將士、錘鍊武藝,竟然虛度光陰無所事事!”
罵了一句後,楚王搖搖頭,輕聲道:“那小傢伙的手藝不錯,等他回來後你再告訴本王,上次吃了他做的吃食,很不錯!”
說完之後,就躺在了床上,閉著眼小憩,這兩天沒休息好,現在人都有些疲憊。
在海邊辛苦了半天,等到快要漲潮之時,兩人趕緊提著他倆的收穫溜了。
府裡還有些帶過來還沒有處理的鹽礦,現在正好可以把這些全都加工成能吃的細鹽。
一番勞作之後,一批雪白的細鹽靜靜地躺在鍋內,看得趙信長眼睛都紅了,他嚥了一口唾沫,羨慕地看著周超道:“難怪楚王大人高看你,光這本事,完全夠格。”
“若我也年輕個十歲就好了,這樣的話,說不定楚王大人的十大義子裡,就有我的一席之地。”
趙信長不清楚內幕,以為是自己還不夠資格被楚王收為義子,周超打趣道:“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讓給你啊,過個一兩年,他老人家還會再多一個義孫!”
知道周超是在拿他開玩笑,但趙信長還是被激紅了臉,抄著盛滿海貨的桶子作勢就要砸,兩人打打鬧鬧,卻不想被第三人給攪和了。
“哪個混蛋膽敢偷襲我?”
迎面飛來的一塊抹布,當場糊了趙信長一臉,他趕緊拿下抹布,憤怒地大吼。
“兩位哥哥這麼好的興致,我這個做弟弟的,若是不加入,豈不是顯得咱們兄弟之情過於淡薄?”
來的人正是李偉成,不是說他一到達,守城的將士就來通報的嗎?
不過這都是小事,李偉成這個細胳膊細腿的,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參與他們之間的戰鬥。
周超和趙信長對視一眼,隨後默契地點了點頭,帶著壞笑朝著李偉成撲了過去……
“三弟你變了,以往都是看著我倆比鬥,今日居然被豬油蒙了心,想加入我們的戰局!嘖嘖嘖,看看,臉上怎麼青了一塊?”
也許是和趙信長混久了,周超的嘴也變得惡毒了一些,只不過相比較趙信長那粗鄙不堪的話語,他更喜歡陰陽怪氣。
“你們兩個就是混蛋,本來我在陽關城好好的,要不是接到大哥的來信,我才不會過來!看到你倆再打鬧,忍不住想一起玩玩,誰知道你們下手這麼狠?”
李偉成輕輕碰了一下烏青的臉,頓時疼得直吸涼氣,同時還不住的罵著周超和趙信長兩個人。
“好了,今兒個高興,就別說這種晦氣的話了!”
周超全然不顧李偉成臉上的作品乃是他親手製造的,厚著臉選擇性地過濾掉後者對他的謾罵。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來,我們三兄弟乾一杯,慶祝二弟被楚王他老人家賞識,成了十大義子中的最後一位!”
三人幹了一碗烈酒,原本週超是喝不慣這東西的,只不過今天心情很好,也不想掃了兩人的興致,所以才第一次沒有抗拒這種三四十度的烈酒。
“對了,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看著滿滿一桌子的美味佳餚,周超正要動筷子時,突然拍了拍腦袋,隨後告罪一聲就溜了出去,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就看見周超把周銘帶了過來。
“兄弟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弟弟,周銘!”